她一位正室夫人,难不成还要被一个插足者给威胁了去?
即便虞姬是有狂的资本,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在她云锦绣面前为所欲为。
虞姬怒盯着云锦绣,她对宫离澈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最早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毕竟皮囊好的男人,西疆不是没有,可偏宫离澈将她暴揍了一顿。
她是沙漠女皇,是西疆的女神,居然被一个男人给虐了,并且记忆深刻。
从那时开始,她对宫离澈的感觉似乎就不一样了,有的时候,她也会质问自己,难道她是有受虐倾向吗?居然会因为自己被暴揍一顿,就对宫离澈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这是虞姬一直都拒绝承认的,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宫离澈这次去西疆,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之前。
确切的说,从她知道宫离澈有了妻子,有了孩子的那一刻,她心里的那股冲动和感情这才完全的真相大白。
她有那么一刻的不能接受,甚至无法相信。
她一直觉得,像宫离澈这种男人,是不会轻易的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毕竟他暴力起来,连女人都打!
她心里涌出极度的渴望,渴望见到云锦绣,渴望亲眼目睹,以此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可以这么说,她对云锦绣抱有最好的幻想,因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心服口服。
事实是,她见到云锦绣之后,不但没有觉得输掉,还觉得宫离澈眼光不好。
云锦绣,在她看来,容貌一般般,身材一般般,甚至能力,性格,乃至她的头发丝,都很一般般。
这样一般般的人,不该成为战胜她的敌人!
可此时此刻,她被云锦绣给气到半死,她那种小人得志的优越感,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云锦绣,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比我幸运一点点罢了。”虞姬自持骄傲与自尊,不想如同一个泼妇般破口大骂。
云锦绣道:“就算是一点点,那也是我赢你输,你不服气也是你输。”
虞姬:“……”
云锦绣笑道:“女皇陛下,我还是要劝你一劝,虽然你的眼光不错,但脑筋真的不太清楚。”
能看上大狐狸,也不是她一个人,不过能看上大狐狸的,眼光都不差。
但凭借美貌与一腔热血,就想从她手里抢人,不仅脑筋不清楚,看起来还很喜欢做梦!
虞姬冷嘲:“云锦绣,这就是你把持自己夫君的砝码?只躲着藏着,避的了一时,还能避的了一世吗?
云锦绣笑了笑:“那我祝你好运。”
她随手示意了一下:“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一旁的呼拉尔只觉得这两个女人唇枪舌剑,一通狂风暴雨式的互殴,然自己压根就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不由上前一步道:“虞姬,我们还是不要跟她说了,总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虞姬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微扯了下嘴角道:“云锦绣,我承认你比想象的要聪明,方才遇到乌延,他也做了承诺,说要加入联盟,待联盟一成,你便有与仙道宗会相抗的能力了。”
云锦绣道:“哦?我大哥居然对你做出了承诺?”
虞姬却不接云锦绣的话,只道:“以后相处见面的日子还多着,无论多久,我都奉陪到底。”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扬长而去。
呼拉尔自然也不想久留,愤恨的看了云锦绣一眼,也跟着追了出去。
云锦绣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了一口,微微皱眉,人走便算了,茶都凉了。
“一个人喝茶,是不是太无趣了?”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自院外传来。
云锦绣抬头一看,却见木归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
云锦绣笑道:“木归长老来的正好,我一个人喝茶,正觉得无趣。”
木归道:“那曼莎女皇与你似乎很不对付。”
云锦绣笑道:“也算是个明事理的,至少公是公,私是私,没有混到一起去谈。”
这也是她愿意与虞姬争执,却不真的翻脸的主要原因。
都不是小孩子了,多半不会因为个人私事损坏自己的利益,一码归一码,只要不傻,都拎得清。
木归走了进来,而后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云锦绣一手托着腮,视线落在他面上,紧紧盯着。
木归身子一顿:“云长老为何这般看着我?”
他样貌丑陋,寻常人见到,不表现出惊吓的模样来,已经算好的了,谁还会这么紧盯着。
云锦绣道:“我有一个问题。”
木归道:“问。”
云锦绣道:“木归长老的脸颊为何会被毁成这个样子?可有想过修复?”
木归道:“过往旧事,我早便抛之脑后,不提也罢,至于修复……你觉得我的脸,还能修复吗?”
云锦绣将茶水煮开,给他倒了一杯,笑道:“那就要看长老想不想修复了,以前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被毁了面容,后来都是被我修复好的。”
她说着,将茶水送到木归面前,带着笑意道:“我猜,木归长老原本的样貌,应该不差的。”
木归动了动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笑哭,但足够吓人。
他喝了一口茶水,方道:“这样挺好的,不修复了。”
云锦绣道:“被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不会很难受吗?”
虽说她也是个不注重外貌的,但要看是什么程度了,普普通通也没什么不好,可若是丑到吓人,想来任何一人都会觉得烦恼。
只要是人,应该都不会希望自己有这样一张吓人的脸吧?
木归道:“习惯了就好了。”他沉默了一下,又道:“脸这种东西,很具有迷惑性,直接抛开皮囊,或许更能看透一个人的本心。”
云锦绣道:“长老的境界,果然令人敬服。”
木归笑了笑道:“不说这件事了,我来是想找你问一件事。”
云锦绣道:“长老请说。”
木归道:“我也是才听说一件事,姚傲天抓了你的父亲,然现在你的父亲却不知所踪了,这件事你可有什么线索?”
云锦绣没有想到,木归会问起这件事,她微眨了下眼睫,而后叹声道:“姚傲天说将我父亲放了,然放还是没放,本身就是个问题。若是放了,北疆却没有找到父亲的线索,更增加了疑云。”
木归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找一找。”
云锦绣一愣:“长老能找到?”
木归道:“我有个朋友,刚好是占卜师,此人精通星象之学,你只要将你父亲的生辰八字告知便好了。”
这个消息,可以说让云锦绣很吃惊了。
木归的身旁居然还潜伏着一位占卜师,之前她可是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件事的丁点消息。
何况,父亲在什么地方,她心知肚明,眼下所说,不过都是幌子罢了。
云锦绣面露尴尬之色:“定要生辰八字吗?”
这东西,其实涉及个人隐私,且牵扯的东西也很多,她是肯定不能轻易给的,毕竟雾雨只是凭借名姓便能看到很多东西了,若是知晓生辰八字,那这个人岂不是就赤裸裸的暴露在对方面前。
何况,这个占卜师还是她不认识的人。
木归一顿道:“难道云长老不知……”
云锦绣显得越发的尴尬,“实不相瞒,我对父亲的关心着实少之又少,莫说他的生辰八字,单是他的生辰,我也……”
云锦绣说到这里,有些无奈:“我娘去的早,我爹那一辈的老人也都不在身边,我自幼也是命途多舛,常年奔波在外……说起来委实有些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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