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太后把这个赏给了成阳王,好像皇后还不愿意了。”
面对丈夫的笃定,曹氏琢磨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道:“对,是赏给了成阳王。”
他们二人这样的一番对话,让齐妙瞬间抓住了重点。
略有些惊喜的说:“爹,娘,你们当年在京城做事啊!”
“啊?”
“什么?”
夫妻俩诧异,随后梁安轻咳几声,然后摆摆手,说:“怎么可能。不过主家还是有脸儿的,所以知道一些。”
“就是就是,怎么可能去京城做事,离家那么远,你觉得可能啊!”曹氏忙不迭的摇头,略有些掩饰的笑着。
可他们越这么否认,就越加坚定了齐妙的想法。
即便以前做事的主家很有头、有脸,可这赏给京城成阳王的东西,怎么可能在辽东被看到。听到消息还有可能,但刚刚他们夫妻俩数珠子的动作,明显不对劲儿。
曹氏看着手里的云裳十八子,略有些为难的道:“这东西应该是成阳王府所有,怎么孙少庄主竟然……送给了妙儿?”
梁安听了也是挠头,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齐妙看着父母纠结的样子,把那云裳十八子拿过来,放在鼻前闻了闻,随后又道:
“既然这么贵重,下次看到孙公子的时候,就把东西还给他吧。我一个农村小妞儿就算带了这个,人家还以为是偷得呢。”
“噗嗤——”
曹氏被闺女的话语,逗笑了。跟当家的互看一眼之后点点头,二人都决定把这个东西还给孙少庄主。
不管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当年可是贡品,而且还是赏给成阳王府的东西,他们拿着……实在是不合适。
一个生辰,就在家人的陪伴,还有哥哥的家书中度过了。
要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哥哥的信不能留下来。当看到梁安烧信的时候,齐妙那颗心真是就的慌……
过了冬月二十九就进了腊月。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
齐妙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次北方的冬天。
那种刺骨、割脸的冷——
艾玛,真让人受不了!
前世到了腊八,齐妙都喜欢熬腊八粥。不过在七家屯这边,腊八粥不实行,都是包粘豆包。
据说腊七、腊八是粘豆包,粘住下巴不会掉。
小豆熬煮好,去皮、炒成豆沙。家里条件好的往里面加些白糖,没有条件的就那么做也不错。然后磨出粘面子,就可以包粘豆包了。
曹氏跟梁安都喜欢吃粘豆包,齐妙前世吃过,不过那都好久以前的事儿了,早就已经忘记。
把白淼、魏氏喊来,大家一起包粘豆包,然后在这边吃一顿。配上酸菜汆白肉,省的吃多了烧心。
烧心,这个词怎么来的不清楚。不过烧的不是心,是胃。主要是吃粘东西多了不消化、导致。
如今他们两家都是一个人,一般像这样的事情,曹氏都会把他们喊来,一起热闹热闹。
无非就是添双筷子、添个碗罢了。
吃过粘豆包,这日子就跟撞了邪一般,冷的不像话!
出门没一会儿,眉毛上、眼毛上都是霜。
白淼也不过来了,这么冷的天若是还能出去串门子,那得多大的瘾。整个七家屯,都进入了深度猫冬,路上再看不见一个行人。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着烟,黑夜白天的烧火,抵御严寒。
齐妙家里柴禾备的足足的,半夜谁起来方便,就顺手扔些柴禾进灶膛,保证别断了火。
终于,最冷的一段日子过去了,也就意味着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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