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爷,这话是我说的不假,她该怎么办,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成阳王坐在一旁没吱声,瞅着儿子满脸不悦的状态,在季弦身后无声的冲儿子摇头。
日后,这丫头肯定得受到诸多质疑。若是能把眼前这老家伙搞定,她往后也能好办的多。
“您老人家与其在这儿说我,倒不如回去好好看看您的那个小小外甥女。我知道,大户人家的女儿从小就不受屈,可对不起,我也不受屈。”
“我从小也是被父母爱护、呵护长大的。她说我‘不自重’,说我‘没有分寸’。我就纳闷了,我跟谁在一起,还得看她点不点头吗?”
“那也不能当着外人面,跟文彧拉拉扯扯,勾勾搭搭。”
季弦了解自家孩子,所以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而是说了客观存在的问题。
“文彧跟你的身份,日后都不是寻常普通。你难道,就让人留下把柄,日后诟病吗?”
齐妙闻言冷笑,瞅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请他们口气,道:
“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能说什么呢?不管怎么样,我跟独孤寒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在一起哪就不对了?”
“是,民风所向,男女有别。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
“我要的,是自己活的开心,我不偷不抢不坑不骗,我跟他谈恋爱,没什么不好。我要亲就亲、要抱就抱。”
“放肆——”
季弦气的喘粗气,食指虚点着齐妙,补充又说:
“你简直胡闹!女子,端庄、自重。你把情情爱爱放在嘴边,你……你如何让那些人支持你!”
轰——
一旁的成阳王,都有些听不下去、看不下眼了。
齐妙察觉自己刚才失控、失言,略有些不安。不管怎么样,现在所在的地方都不是现代,都不是男女平等,都不是自由恋爱。
该怎么办呢?
身后传来一股热浪,二人虽然有定距离,但她能感受到来自他的鼓励。
余光瞥见成阳王,虽然他一脸不赞同,可对她来说无所谓。只要身后的那人支持她,她就能为了他们的未来奋斗、努力。
想到这儿,齐妙深吸口气,看着眼前说教的季弦,说:
“与其在这儿说我,倒不如回去好好教育一下你该教育的那个孩子。或许我做的是不守规矩,但我没有伤害别人,没有言语中伤他人。”
“说的是你世子妃做不做稳的事情,你能不老替我们家璇儿吗?她可不做世子妃。”
季弦护犊子,三两句话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齐妙冷笑,瞅着年纪能当她爷爷的季弦,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怎么,老爷子的意思是她不做世子妃就可以胡乱指责人、谩骂人吗?”
“……”
季弦蹙眉,有些语塞。
谁家的孩子谁了解,卓毅桓一向心疼璇儿,今日若不是璇儿过分,他断不可能做的那么严厉。
在瞅着眼前的这个丫头,微眯着眼睛,轻叹口气。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齐妙轻舒口气,说:
“老爷子,她做不做不是你说的算。我坐不坐的稳,也不该是你该操心的事儿。我,齐妙,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买得起马车,住得起好房。”
“记住了,这最后两点我靠自己可以做到。”着重提到这点,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她之所以跟独孤寒在一起,不是为了银子。
“世子妃对外,无非就是光鲜亮丽,操持府宅,相夫教子。我比你们要求的还要多才多艺,我能赚钱,能推广医术,更能……”
“带动东陵王朝,成为几国之内医术最强的国家。不说旁的,单单一个粘合膏,我就能降低战场上伤兵的死亡率。作战,最重要的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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