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泽进宫的时候,正好齐妙端着参汤去御书房。
见到自家哥哥愣了一下,随后走上前,问:
“哥,你怎么进宫了?嫂子呢?”
“在家呢。”齐雨泽平静的说着。
见她手里端着东西,自然的接过来,说:
“明天家里摆宴,我过来问问皇上跟殿下,太后去不去。”
这借口找的没毛病,齐妙不疑有他,看着兄长淡淡的回答说:
“皇祖母去的。一会儿我便带着孩子去永宁宫跟皇祖母说这个事情。”
“这样啊!那行,你现在去吧,我过去给皇上请个安回家准备。下午申时过去,白天大家都忙。”齐雨泽贴心的说着。
齐妙听了点头,看着自家哥哥笑了下,说:
“那行,那我先过去了。哥,告诉嫂子,我的见面礼要不一样的。”
齐雨泽见她如此亲昵的要求,腾出一只手,轻刮她的鼻梁,道:
“放心,绝对不一样。”
“走啦。”齐妙兴致勃勃的转身离开。
齐雨泽一直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长叹口气迈步进去。
卢长东见他手里端着托盘,赶紧走过来接去,放在圆桌前。
“微臣给皇上、太子殿下请安。”
“免礼。”独孤靖涵开口说着,随后冲他招招手,又道,“过来坐,何殇刚送来信,你瞧瞧。”
齐雨泽没敢耽搁,快步来到跟前,再次抱拳,撩袍坐下,将信拿起来研读。
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直接把信纸捏皱,微眯着眼睛,道:
“南越一直没有表态,若真是蛊峡结合了南越、日照,单靠我东陵跟北芪,很难成事。”
独孤寒放下茶杯,冷峻的凝着脸,说:
“所以才要从长计议,看看这中间,到底该如何周旋。”
卢长东拿碗过来,把参汤舀了三碗,分别端到他们的面前……
……
齐妙在永宁宫一直陪着太后,独孤月霜带着一双侄儿,笑呵呵的在院子里做游戏。
太后捏起一块点心咬口,慢慢咀嚼、咽下之后,说:
“妙儿,明日去你哥那里,你跟文彧商量没?准备什么东西送去?”
“也没啥可送的啊。”齐妙为难的耸肩,随后看着太后轻叹口气,又说,“我是想着给送一匹丝线雪缎。夏季快来临,可以用来做衣衫。”
“哟,你倒是挺吝啬。”太后忙不迭的开口说。
齐妙闻言,不明白的双手托腮,有些委屈。
那丝线雪缎一年进宫顶多十匹,跟平常雪缎不一样。如今金贵的东西,怎么她还变成抠门了呢?
她也就舍得给太后、母亲、婉莹嫂子各做了一身,其他的都收起来,自己都没做一套。
太后瞅着她憋屈的样子,笑眯了眼睛,说:
“你这丫头啊,出手代表皇家,一匹丝线雪缎不觉得太少?而且送不了显不出身份,小家子气。”
呃……
齐妙听到这话沉默了。
昨晚上文彧的确说不合适,但具体原因并没有说。
估计……也是为了顾及她的面子。
对于这些皇室的颜面,她确实想的不多。
小家子气?
她真的只是从实用出发,就想给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而已。
看着太后抿唇点头,做了个鬼脸,说:
“知道了皇祖母,上次日照纳岁贡的血色珊瑚还有一株,在送一颗南越明珠,怎么样?”
“嗯,这就很好了。”太后说完,看着齐妙继续又道,“不过你刚才的‘送’改成‘赐’就更好了。”
齐妙吐舌,受教的应下,略有些无奈的道:
“这些规矩,孙媳真的好不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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