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用钱没有,自家弟弟用钱,必须得有。
齐妙撇嘴,冷“哼”一声,故意哭穷的道:
“你就知道算计我。我那点儿钱,都被你刮去了。”
“哎呦我的皇后娘娘,你说这话得看现实?你的银子为夫能刮走?这才刮多少?”
“那也刮了。”齐妙不服气的抗议。
独孤寒微眯了下眼睛,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
“想当初是谁啊,在西南边境村落,好奇一个月就盖了一个厂房,为夫能……”
“你又说这事儿。”齐妙嘟嘴,直接倾身,堵住他的唇。
他们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毕竟当时齐妙挺着肚子,带着人在那边折腾。
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
独孤寒一直耿耿于怀,如果那个时候他没在前线,她也不用那么辛苦。
焦灼的唇儿,好不容易分开,齐妙抵着他的额头,轻声的道:
“文彧,我们不是说好了,过去的事情不提吗?你若是一直这样,会影响我们的感情,真的。”
察觉到独孤寒又在亲吻她眉心处的疤痕,齐妙咬唇,略有些难过的道:
“文彧,你别这样。”
独孤寒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说:
“妙儿,做了为夫的皇后,让你跟你的家人受委屈了。为夫……不是一个……”
“嘘,不许再说了。”齐妙故意严肃的道。
反手搂着他,乖顺的一下一下扶着她的后背,说:
“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就要同甘共苦,共同进退。柏儿离开我是不舒服、我是很委屈,可我是个人,你得理解我的小情绪。”
独孤寒闻言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她,说:
“为夫理解,为夫自然理解。”
齐妙浅笑,小手摸进他的衣襟,不再说话。
看起来下次,她得稍微思考一下再过来,不然又让他自责,这可不是什么好情况。
夫妻关系里就忌讳的就是这个。
他们眼瞧着就要七年之痒,可不能痒过头了……
……
皇宫下旨赐婚的事儿,很快就在京城上下传开了。
宣平侯府的二小姐,跟新科状元梁汉柏。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本该是上上婚配,可偏偏梁汉柏要去外地上任。
更重要的是……
居然还是最“出名”的钧平县。
不少人都看起了热闹,宣平侯府更是争议不断。
“娘,反正我是不同意让妹妹跟着过去。钧平县啊,钧平县是什么地方,咱们可都清楚。”宣平侯世子激动地反对。
他跟府内二小姐是一奶同胞,嫡亲的兄妹。
指婚的圣旨下了他们都很高兴,可谁曾想后面居然说要赶在梁汉柏上任之前完婚。
一问才知道,居然去了钧平县做个七品小官。
不说世子爷生气,就是侯府夫人也很闹心。宣平侯太夫人坐在主位,看着孙子气呼呼的样子,扭头瞅着自己的儿子。
宣平侯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下了圣旨,他们总不能抗旨。
只不过女儿跟着去那个地方……他也于心不忍。
僵持了好一会儿,侯府大少爷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看着世子眉骨轻挑的说:
“二弟,莫要激动。这事儿终究是下了圣旨,咱们没有胆子抗旨啊。更何况当初那个梁汉柏,不也是咱们大家看中的嘛。”
他是侯府第一个孩子,但偏偏是个庶出。立世子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但怎么也不可能立到他身上。
所以他历来跟世子不对付,如今看他妹妹嫁出去,而且还是去偏远地方吃苦,心里不免很开心。
侯府夫人自然知道两个孩子的关系,见老大如此挤兑自己的儿子,轻叹口气,道:
“你大哥说的不错,咱们宣平侯府不能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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