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进进了谢家门,见院子里没有一人,到是闻到一股葱香味从厨房里传出来,便怀着雀跃的心情,向着厨房喊道:“春儿,春儿妹妹在家吗?”
谢春儿听到宋进叫她,连忙将手在帕子上擦了擦,赶忙出去,只见宋进穿着一身麻布青衫,挺直的站在院子中,手中拿着一本书,满眼含笑的望着自己。
谢春儿不知是宋进脚边的水坑儿晃了眼,还是宋进让自己晃了神,只是觉得眼前人如那被雨水冲洗过的天地,一身的清爽,不见半分脏污。
“春儿,春儿妹妹,你看,我找着了,这下子做轮椅有希望了。”
看着宋进兴奋的拿着书向着自己走过来,谢春儿只觉自己好似被宋进感染了般,心也变得雀跃,竟有些期待宋进快快的到自己身边来。
“来,春儿妹妹你看,这一页,不仅有轮椅的草图,还有各处部件的介绍,想来找人做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谢春儿向着宋进翻到的那一页看去,只见那发黄的纸上,绘着一个将各个部位描的清清楚楚的轮椅草图,心道一声,这简直是就是使用说明书啊。
依谢春儿的眼光来看,都没看出做一个轮椅有什么难处,想必找工匠来做自己不费什么事情。
看到这儿,谢春儿向着宋进道:“这下子宋大叔就不用愁了,以后也可以常出来转转,以后大宝没事,我就让大宝推着宋叔转转,宋大哥也好读书。”
宋进听到眼前的少女说道,心中感激,谢家妹妹真的是事事为我们家着想,这让我以后该如何报答,只得拱手身躬道:“多谢春儿妹妹了,小生感激不尽。”
宋进说完,接着又继续道:“春儿妹妹,我且先去王铁匠家去看看,若是王铁匠不会做,我再去镇上看看。”
“呀,宋大哥莫急,这还早呢,且先吃过饭,咱们一块去王铁匠家去看看,你今个可赶巧了,我刚烙好了饼子。”
谢春儿不说还好,一说宋进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宋进脸上一红,一脸的不好意思,一大清早他就披着蓑衣去了学堂,找孙夫子借这本书,在学堂为了找这本书,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找着了,不顾夫子挽留,就回了家,待把蓑衣放好,就赶紧到了谢家,他也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想让春儿妹妹看看。
这时候听谢春儿提起吃饭,顿时才感觉身子累的慌,饿的慌。
“哎,多谢春儿妹妹了,只是我父亲那儿......”
“宋大哥放心,我还能把宋叔给忘了,你就安心在这边吃,待会儿咱们好一块去铁匠家,我让大宝给宋叔送过去。”
宋进听到谢春儿如此说道,忙点头感谢应是。
“大宝,来你把这碟子饼子给宋叔送过去,记得给宋叔把茶水倒好。”
谢大宝听她姐姐如此说,道了声好,手里拿着一张饼吃着,一手端着一碟子饼就去了宋家。
“这大宝也真是,都不怕摔倒了。宋大哥你先坐着歇一会,我叫我奶奶和瑶儿吃饭。”
“哎,春儿妹妹客气了。”
........
王铁匠家就是王草娃家,家在西沟沟畔,距离谢宋两家有点距离。
谢春儿和宋进走在雨后的村道上,看着被大雨冲刷过的野草野花,上面沾满了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五彩斑斓。
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静默的一前一后走在村道上,身后落下了一弯彩虹,横亘在翠屏山与云端之间。
一场大雨,山林村落间的桃浅杏红去了大半,只在树下留下了一圈圈浅红,只是翠屏山越发的绿了,谢春儿好似都要瞧见那盛夏浓翠欲滴的盛景。
金乌快要西沉,春风送着花香,两人都想让时间过得慢些,好好享受下这春日的洗礼,只是偏有那煞风景的人出现,一道中年女声发出声怪腔打破了静谧。
“哟,你俩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两个,怎么走一块了,马大妹子,你看春儿跟在宋大郎身后可像个小媳妇。”
宋进听到这个耳朵红的都快滴出血来,只是看着眼前的刘寡妇和马碎嘴,他真的提不起和他们打交道的兴趣,这两个人自王翠花走了,可以说荣膺杏花村讨厌人物排行榜魁首和探花了。连赵珍珍的娘胡氏都得往后靠,可见讨厌的程度。
谢春儿听见刘寡妇的话,到没觉得什么,刘寡妇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对于这种人就不要理,免得蹬鼻子上脸。
谢春儿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施舍,直接从他们身旁走过,宋进见此,赶紧跟在谢春儿后面走了。
刘寡妇看到谢春儿再一次的将自己当空气,手掌紧握,咬牙切齿道:“这春儿丫头可恨的很,还不能说道说道,一点晚辈的样子都没有,连个招呼都不打。一看就知道是个坏东西。”
马碎嘴看到谢春儿如此,心中也尤为生气,附和着刘寡妇说道:“刘姐,你说的不错,整天跟着一个半大小子混着,那有半点女孩子矫矜模样,可见是个不懂廉耻的。”
刘寡妇看着两人远去,直接朝着二人呸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谢春儿要是听见两人的对话,真想直接呼这两人几巴掌,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再说了她朗朗乾坤,和宋进走在村道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小道树丛中,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自然是不怕的。
再说就他们俩个在村子里的臭名声,有谁会听他们的,顶多是自嗨而已。
“春儿妹妹你可真厉害,那俩个人在村子里可难缠的很,竟面不改色的就把他们给抛了。”
谢春儿听宋进如此说,好笑道:“宋大哥,对于这种人,千万别给好颜色。要不然啊,他们会蹬鼻子上脸的。”
“还有,他们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带这有色眼镜看我,我又何必死乞白赖的让人家给好脸色,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宋进想不到能从谢春儿的嘴中听到这般话来,不由得看向那个腰杆挺直,身姿轻盈的少女,几缕发丝被春风裹挟起来,扬起在空中,透露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但又处处显着通透智慧,让人的视线无法脱离,是自己在其他人身上从未感受过的魅力。
只是刚才那个有色眼镜是何物?
想到这儿,宋进疑惑道:“春儿妹妹这有色眼镜是何物。”
谢春儿神色一囧,只得打着哈哈道:“宋大哥没什么,就是不能用正常的眼睛看人,加了些其他的颜色,哈........哈.....”
宋进到不疑惑有它,回到:“哦,原来是这样,春儿妹妹形容的好。”
谢春儿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打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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