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猎台那边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嘟哝:“这个云盛夏怎的不动手?适才不是很狂傲么?难道她是不行了?”
“蓝若怎的也不帮帮她?”
恰在此时,蓝若在她耳边低声询问道:“要不然,交给我吧?你体力不支了。”
云盛夏苦笑了一声,先前她何需蓝若这般小心翼翼的出手帮忙?
她一把推开了蓝若,道:“不用!”
旋身而过时,身边不知何处飘来的花朵全都为她所用,天地之间顿时形成了一道粉色的旋风,苍穹上不断盘桓的苍鹰见状,也打算发出致命一击了。
但那苍鹰不及凡人头脑灵光,此刻气势凶猛,却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云盛夏悄悄将琉璃珠攥在手中,里面流转着两道小小的黑色气流,冷笑道:“马上就送你去见你的兄弟姐妹们了!”
这恶鹰凶狠,见她挑衅自己,立刻长啸着俯身冲下来!
蓝若的视线一直在云盛夏身上,见她虽微微有些虚弱,却不像是逞强的样子,便也放下心来。
毕竟这恶鹰已经让那花瓣之中的毒素给迷得七荤八素了,不等冲下来,就要软倒着掉下来了。
云盛夏只需要轻轻松松的收网即可。
谁知这时候,一柄不知从何而来的长剑蹿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便洞穿了这恶鹰的身子!
这只可怜又凶悍的鹰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在毒性和洞穿的痛苦之下死去了!
云盛夏大惊,凭空抛出了一段金丝锁链,试图将那鹰卷回来,可是那柄长剑无比嚣张的绕着锁链飞了一圈,再度飞走的时候,云盛夏手中的金光已经消失不见,竟然硬生生让剑给搅碎了。
“什么人!”
让人半路截胡,云盛夏当然怒不可遏,她转身看了过去。
便见秦桑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嬉皮笑脸的秦烈。
长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乖乖的带着那死掉的鹰,飞回了秦桑的手中。
“哎呀呀,云姑娘本事了得,当然不会在乎这小小的一只鹰了,火气这么大做什么?”秦桑嘴上说得轻巧,可她截胡却是事实。
秦烈眼疾手快,不等云盛夏过来抢夺,便直接将恶鹰炼化,化作了一点宛如墨水似的光影,直接飞进了他们二人的琉璃珠了。
蓝若当即脸色一沉:“你们在后面蹲多久了?就是想在此刻坐收渔翁之利?”
云盛夏灵力运转本就不如常人流畅,她为了证明自己才如此坚持,不许蓝若插手,谁成想竟然让这两个无耻小人找了空子。
云盛夏气不打一处来,环抱着胳膊,扬眉质问道:“你们这鹰猎得好生轻巧!我都已经放毒将它毒得半死了,你们才知道出来补刀?可真是够无耻了!”
“啧。”秦桑满意的看着流转着三个黑色光点的琉璃珠,狭长魅惑的眉眼一弯,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谁知道你用毒用到了何种程度?说不定这鹰根本没中毒呢?”
云盛夏惊诧的问道:“它身为生性邪恶的鹰,以食人食肉为生,半晌也不攻击人,不中毒中什么?中奖了不成!”
秦桑也自有一番道理,脸皮厚比城墙,婉转的道:“云姑娘何至于那么大的火气?我也只是见这鹰老半天不动,才直接射杀了它的,毕竟这是赛场,不是饭馆,我不会让着你的。”
“就是啊。”秦烈这时候也开了口,他嘴上不饶人也便罢了,眼神也暧昧不清的看向了蓝若和云盛夏,带着一个也不放过的架势,道,“许是我姐姐实力比你更高吧,射杀了此妖物也显得干脆利落……”
“不像你,两个大活人看见妖物却半天不动手,我们还以为你们是不行呢。”说着,他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
云盛夏连说了好几声岂有此理,气得直翻白眼:“你说谁不行呢?”
秦烈缓缓转动着琉璃珠,看着其中惶恐流窜的三个墨点,又鄙夷的看了眼云盛夏的琉璃珠,似乎对其中两个墨点嗤之以鼻。
轻蔑之意都从他的眼角眉梢流露了出来,他啧啧摇头道:“小姑娘别嘴硬了,我和我姐姐已经射杀了三只妖物了,你们这才两只,孰强孰弱,一眼便知!”
云盛夏原本火气都蹿到了嗓门儿,一口芬芳即将喷薄而出。
然而她余光一扫,便正正好好看见了蓝若青筋暴跳,手已经紧攥到了发抖的程度。
先前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了,云盛夏赶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没工夫搭理对面得意洋洋的两个小人了。
她磕磕巴巴的劝道:“蓝……蓝若,你别生气,无耻下作的人总容易做出一些我们难以理解的事情,就当我们扶贫了!这只鹰送给他们,免得他们回秦家难以交差,还要被爹爹打屁股!对不对!”
蓝若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的目光宛如淬了毒似的望向对面二人。
秦桑咽了一口口水,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
“干嘛?我们说错了不成?本就是你们磨磨蹭蹭,才给了我们机会!”秦烈的反应更加激烈了一些,他感受到了那股子威胁感,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云盛夏看了他们一眼,冷淡而又话里有话的道:“好好给你们秦家争光吧,毕竟你们姐弟二人如此知羞耻,真令我大开眼界,这鹰就送你们了,回去让你们的爹好好奖赏你们。”
秦桑见他们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心底一股子无名火。
她自知手段不入流,多少是有些理亏的,但嗓门儿却比谁都大,毕竟她也是秦家骄纵的长女,天生傲气过人。
“云盛夏,你敢看不起我!这是本小姐自己打下来的,与你何干!”她扬起了声调来。
秦烈忽然意识到了此处似乎会被观猎台监视到,赶忙虚张声势的喊了几声:“姐!你别和他们怄气了,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打不下来这孽畜,我们打下来了,他们反倒觉着是我们抢功!咱们走,去找下一个目标!”
秦桑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几句,但秦烈眼疾手快的拽了她一把,低声道:“姐,多说无益,观猎台都看着呢。”
“……”秦桑咬了咬牙,不甘的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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