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头一次见这么睚眦必较,尖酸刻薄的可可爱爱的小女人。
除了胖点儿,竟是越看越顺眼,想起来今天难得闲下来,“下班去你那儿?”
我算了算比上次打扫早一天,难得他还债这么积极,“行吧,就是我九点才能下班。”
“没关系,老地方等你。”
就这么约好了,我喊师傅回后厨,就见经理把我拽过去,距离近的张嘴快咬人耳朵,“菲姐你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的?”
搞这么神秘兮兮,莫不是经理也找男人办过高额信用卡?
我和男人现在有账在身,也算半个朋友,不能坏人财路,“我也算是他的客户之一,觉得他人还可信。”
经理忙不迭的点头应和,“是是是,他要不可信,整个海城没有比他更可信的人了!”
我倒是没想到经理还是男人的脑残粉客户?
同情地摇摇头,我把不该说的话都闭嘴巴里,人生漫漫,各凭造化吧。
回到后厨,我接受了一帮大老爷们的注目礼,跟我最熟的杀鱼工递给我一尾鱼,“你怀孕了,自己开小灶炖个鱼汤补补身体。”
“我都这样了,你放过手里这条营养不良的小鱼吧。”
赵琨一个杀鱼工,月工资比我这个刚转学徒的高不了几百。
海鲜部一条鱼是一笔账,我可不想占他这个便宜。
谁知三十大几的男人,被我这么一说,好像触了自尊心,有些恼火的回身利索几下把鱼杀完洗干净丢到我菜板子上,“我没你想的那么穷,你个小孕妇我还供得起!”
再拒绝好像显得生分,“行,我炖了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赵琨这才又重新露出笑容,“你每天跟着主厨学习,哪能做不好吃,你都喝了,给肚子里的孩子补补。”
后厨有规矩,不能开小灶。
我下班收拾了要用的调料,准备拎着鱼回宿舍炖。
走到后巷一路穿堂风,凉夜卷着海滨城市的潮气,冷的瑟缩下肩膀。
一件西装外套盖在我肩上,若有似无的叶尾草薄荷味道,淡淡的好闻。
“看着你冷风送暖的份上,打扫完卫生你可以喝完鱼汤再走。”
“谁能想到我大晚上十点接女生下班,就为了到扫屋子喝汤?”
“不然呢?”
我大肆肆地目光盯着他,浑身支起戒备,“你别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事儿,我不干这种赔钱买卖。”
“……”
也许他从来没被人如此放肆的嫌弃过,辛苦了这么半天被我直接从屋子里“撵”出去了!
他冷漠不屑的出门,转身走向街角,我忍不住一直目光跟随。
最后,一个男人和他贴面说了些什么,毕恭毕敬的把他请进车里。
我真无法想象到底什么状况才能让一个信用卡办卡员有这么大的派头。世道啊!
宿舍里,过了一星期惬意日子,我接到许奕电话,那边接通是呼哧带喘的呼吸声,还在纳闷,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高亢声通过听筒传过来。
我立马被马蜂蛰了似得掐断电话,手机掉在地上,液晶屏碎渣掉在心口窝里似得,割的四分五裂疼人脏脾,小肚子处紧绷绷的,一阵一阵突突地疼。
微信跳出消息提醒,许奕的头像下自动显示文字前半截内容,“你走了我们两个一天也没停过,识相的明天准时民政局门口见,把离婚手续赶紧办了。”
这年头小三都当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拿起手机一个视频消息发过去,那边没预料手抖接了,我看到两人没穿衣服的光裹画面,第一时间截图同时讲出条件,“我和许奕离婚可以,房子车子有我一半,你们搬出去,或者折现三百万给我。”
“结婚三年,我竟然没看出时菲你是这么会算计的女人?”
许奕深恶痛绝地控诉,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有辱他的信任。
“允许你出轨搞大小三肚子,就不允许我为自己打算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吗?许奕你别忘了你最初是我们时家的上门女婿,没有我,没有时家,你不过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穷小子。”
“别给我提那个老东西!”
这是成功人士的许奕最不堪回首的卑贱过往,我冷笑,“你以为我不提,就没有人记得吗?许奕你记着,现在是我要离开你了,娶我你得到的东西,一寸一缕,剥皮我也要全部拿回来!”
“就凭你?”
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视频那头许奕笑的嚣张,“时菲你太天真,时家都已经没了,公司也都改姓许,你一个没钱没势的无能儿能拿我怎么样?”
我清泠泠的视线盯着屏幕里这个曾经让我爱的抛弃一切的男人,爱情已经面目全非,我还怕什么玉石俱焚!
心中做下一个决定,我从未在许奕面前如此挺直脊背,坚定自我,“你可以再享受一个月当许公子的惬意日子,之后我会让你明白痛失一切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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