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黑压压的那些人其实我并不在意,主要是秦漠。
在他眼皮子底下当众出大丑,秦家少奶奶这个位置我岂不是没希望了。
来不及想太多,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和出色又动人的向晚晚并肩而站。
底下嘘声一片,甚至有人嘲讽我是猪精,还质疑我污染了向晚晚。
“请你们尊重我的朋友。”向晚晚拿着话筒,突然表情严肃。
我在上台那一刻认为这都是向晚晚计划的,她知道秦漠会来,故意使计让我在他面前难堪。
可现在我突然懵了,她是真想跟我做朋友还是作秀啊?
灯晃的我睁不开眼,脑子却突然很清醒:必须扭转局面,让这些嘲笑我的人闭上嘴!
很少有人知道我其实学了十几年钢琴,青年歌手大赛也是拿过冠军的,就因为突然结婚变胖,这些光环早就被淹没了。
我从向晚晚手里接过话筒,深呼一口气,“很高兴能在这里与大家见面,今天是晚晚回国后第一场演奏会,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歌助兴,希望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满场沸腾,我朝着秦漠的方向瞟了一眼,他深邃的眸远远的审视着我,不可思议的震惊在和我对视的瞬间又被他隐藏。
向晚晚退后一步,让整束灯光都落在我身上。
“也许秋风不懂,也许寒霜无情……”我只清唱了第一句,一波赞叹声伴着滚滚掌声炸响。
直到最后一句完美收音,我深深鞠了一躬。
再看台下的秦漠,他眼里写满了复杂,最后起身离开。
我和向晚晚回到后台,她毫不吝啬的向我投来羡慕的眼神,“时菲,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我微微一笑,“是不是以后我不跟你做朋友都不行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从今天开始,我和向晚晚“不得不”成为朋友了,明天的媒体报道指不定会把我写成什么样子。
“难道你不想吗?”向晚晚睁着无辜纯净的大眼,没有杂质。
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秦漠的存在不允许我和她成为朋友,至少现在不能。
冲进夜色里,身后的音乐厅就和我毫无瓜葛了,今晚所有的华而不实都回到了原点。
我还是那个被老公带了绿帽子逼着离婚的落魄女人,正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拼命的在餐厅帮厨。
突然,两个身影横在我面前,路灯下看不清她们的脸。
“时菲,看来你从我们家滚蛋后活的很潇洒么,你这身行头是不是卖肉换来的?”许奕的妹妹许欢十足泼妇骂街的架势。
“你嘴巴放尊重点。”我提醒她,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我可不想在这里大打出手。
“时菲,你现在还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我劝你自重,别招蜂引蝶,毁了我们许家名声。”我这个婆婆不带一个脏字,却把人贬到土里。
她们的生活完全没有因为我的离开有丝毫改变,母女二人居然来看演奏会,那么惬意滋润,真是讽刺。
明明我得到了场上最热烈的掌声,在她们看来却是卖弄,可见恶毒。
“您还知道我是许家儿媳?不久之前亲手把我赶出家门的人不也是您吗?”我用仅存的理智对这个中年妇女保持理智。
“你连个蛋也不会下,把你赶出门都是活该,我哥真是命苦,在外面赚钱养那么累回家还要面对你这个扫把星,早早换人就对了!”许欢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掩嘴露怯。
“欢欢,你瞎说什么……”老太婆也开始试图遮掩。
呵,原来许奕找小三这事她们一家子都知道,好一出大戏。
本想立刻和这对母女彻底撕破脸皮,猛然想到我还要回去安装监控这事,就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我不能太鲁莽,复仇不能只图口舌之快。
“换人我不拦着,可我还是劝你们收敛点,等我和许奕办完离婚手续再庆祝也不迟,小心乐极生悲。”我一字一顿,挺直背脊。
“说的好!我哥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你们赶紧去离婚,谁躲着谁是狗!”许欢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好,明天我回去收拾我的东西,绝不拖沓。”我捏紧了拳头。
看着她们转身消失在夜色里,我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警惕。
突然,腰间被猛烈的力道一击,我重心不稳的跌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啊——救命——”我挣扎大喊。
“是我。”低哑沉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确定身后的人是秦漠,我闭上眼大口喘气,面带愠色,“你干什么?”
“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
他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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