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跟爸妈说这些话的时候,想的都是今天秦漠夺门而出决绝的背影。
我为他担心向晚晚感到酸涩不已,所以今天跟爸妈说这些话的时候格外冷漠,格外冷血。
我也在告诉自己,嫁给秦漠是计划,一切的一切都是计划而已。
擦干眼泪收拾好情绪,我对着爸妈的墓碑鞠了三下,转身的瞬间却撞到了秦漠结实的胸膛。
“你,你怎么来了?”我慌张的竟然结巴了。
“昨天我不是答应过你要来,怎么会失言?”他没有看我,而且径直走到我爸妈的墓碑前献上一束花。
然后像我刚才一样鞠躬三下,严肃的站到我身边。
“你,来多久了?”我忐忑的问,担心他听到我刚才的话。
他鹰隼般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半晌才开口,“怎么?觉得我来迟了?”他声音听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你能来已经很好了。”
我怀疑自己想太多了,刚才我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一定是刚到,我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
他拉着我从陵园离开,我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瞄着他冷峻的侧脸,试图打破车厢里的尴尬。
“向晚晚没事吧?”
“没大碍,胃病犯了,我送她去了医院,等检查结果。”他一板一眼认真的回答我。
所以他是把向晚送到医院后,马不停蹄的就赶来陵园,我的心软了一下。
“那你没问她昨天见了谁吗?”我本来想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秦漠看,又觉得有点太突兀,只能旁敲侧击的渗透。
他突然面色一紧,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你以为她是你吗?她的生活里只有她自己,她就是一张白纸!”
我搞不懂他突然的无名火从哪里发出来,我并没有说向晚晚哪里不好。
“白纸?呵呵,恐怕只是有人眼睛有问题。”我认定向晚晚绝非想象中那么单纯,忍不住冷嘲热讽。
他突然狂踩油门一下飞出去,我整个人都快从座位上跌下去,他疯了!
我只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他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车子还在路上疯狂的飙着,路上的行人都侧目盯着我们,很快身后就响起了警笛声。
秦漠发狠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额头青筋凸起,握着方向盘的手也让人觉得恐怖。
我只能牢牢的握住车座,让自己稳住重心,不停的大喊让他快点停下来。
最后还是警车把他逼停。
“先生,我们需要暂扣你的行驶证和驾照,请您下车。”警察毫不客气。
秦漠和我最终被公司的车接回去,我几乎快晕厥。
我认为他一定是被我触碰了底线才有这么大的反应,那个底线就是向晚晚。
“秦总,这几天您就别自己开车了,少奶奶也由我接送。”司机小心翼翼的跟秦漠说,一直看他脸色。
那天之后,我和秦漠再没说过一句话,房间里冷的像冰窟。
我随便找了借口,让刘姐收拾好楼下的房间又搬了回去。
每天司机接他去公司,再回来接我去餐厅,每天凌晨他都应酬的酩酊大醉回来,我早就睡下了。
父亲的胎教好久都没有了。
我们也好像同住在屋檐下,却好久都没见过面了。
我知道我和他这样的关系对于我接下来的计划很不利,可马上就到了争霸赛再一次预选赛的时间,根本没时间考虑那些。
我不停的在餐厅里做新菜品,一定要突围成功。
那天,当主持人宣布我的得分全场最高,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围复赛的时候,我忍住泪只剩激动。
下台的时候却被人一下抱起来举到空中转起了圈。
“亦浩!你……快放我下来!”我拼命的捶打亦浩的肩膀。
他顽劣不羁的笑,“怎么?不打算跟我分享成功的喜悦吗?”
我戒备的退后两步,严肃道:“请你放尊重点,我已经结婚,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面。”
亦浩的表情突然凝住,“听说你的未婚夫是富豪,你是喜欢钱吗?我也有,你要多少有多少的程度……”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看来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和这样的无赖划清界限。
趁着亦浩还在愣怔时,我推开他离去,却在门口撞上了另外一个人——秦漠。
他像躲着谁一样,拉着我转身藏进身后的屋子里,空间狭窄到只能容下两个人。
我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读不懂他的眼神,复杂的让人害怕。
“那个人就是你所说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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