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花意识到危险在逐渐逼近,目光一一扫过周围的人,只见那群劫匪的眼底,泛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他们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又重新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林夏花再次试图挣脱劫匪的束缚,可仍旧是徒劳的,她想象过自己会遇到危险,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危险。
结果会是怎么样?她难以想象。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劫匪头子发了话,周围那些小喽啰跟着一起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限的嘲讽。
林夏花被猝不及防的推倒在地,劫匪们围成一个圈,把她自然而然的围在中间,居高临下用猥琐的眼神看着她。
“不……不要!救命啊!”林夏花脸色苍白步步后退,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哪里有人能救她?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你自投罗网可怪不得我们,兄弟们,让他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不!”林夏花瞪大眼睛,满脸惊恐。
说时迟那时快,就当劫匪准备对林夏花动手时,树林深处突然有一道人影闪过,一名劫匪警觉的用手电筒扫过去,但是什么也没看见,只觉得后脖颈子一凉。
没多时,果然有人快速的冲了出来,所有的劫匪都被吓了一跳,已经顾不得林夏花了,一群人打在一起。
林夏花终于得到了逃命的机会,当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观察了一下战局才发现,此刻跟一群劫匪搏斗在一起的人,不是许以墨又是谁?
她心头微缩,他怎么来了?
大晚上的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不过老实说,确实人他救了自己,要是没有他及时出现,林夏花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会落到何种下场。
“给我上啊你们这些废物!”劫匪头子有些怒了,他们这么多人七手八脚的,居然还制不住一个人。
许以墨被劫匪团团围住,劫匪手中都各持了一根棍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刚才他算是打了劫匪一个措手不及,第一回合险胜,可事实上,他却明显的占了下风。
“啊——”
劫匪们像疯了一样的朝他扑过来,挥舞着手上的棍子,许以墨只能步步避让,不敢与他们正面相对,虽然他也曾是跆拳道黑带,可双拳难敌四手。
“小心!”在一旁看着的林夏花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此时此刻竟然是比刚才自己落入危险,还要紧张许多。
这么多劫匪围住了许以墨一个人,他真的能应付过来吗?
“后面后面,当心啊!”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也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瞎喊。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劫匪高举着棒子,要袭击许以墨的后脑勺,林夏花惊得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许以墨,用自己的后背抵住了劫匪的那一棍子。
“啊!”林夏花一声惨叫。
这一棍子下手的确不轻,她疼的几乎快要晕过去,两眼冒金星,双腿发软。
许以墨这时才有所察觉,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林夏花已经站不住脚了,他赶紧把人接住,可是对方劫匪仍不死心,居然亮出了一把刀子,直刺过来。
锋利的刀尖直对着林夏花的后背,在夜色的映衬下,寒光乍现。
已经来不及思虑许多,许以墨身形灵活的一旋转,抱着怀里的人闪开了一段距离,那劫匪已经收不住刀子,最后刀尖擦着许以墨的手臂而过!
许以墨的手臂被刀子划破了,闷哼一声,战斗力瞬间下降了百分之八十。
这对于劫匪来说,已经是有机可乘。
一个受了伤的许以墨,和一个没有丝毫战斗力的女人,劫匪们已经可以高举胜利的大旗,对着他们耀武扬威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高兴多久,此刻,这平时荒无人烟的大山上突然热闹起来,很多手电筒的光朝着这边射过来,还有狗叫声。
更有人用扩音器大喊着:“放开人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四面八方都有人,对劫匪们的窝点形成了一个团团包围的局势,一看这架势,劫匪们就知道情况不妙,是警察来了。
警察用枪指着他们,所有的劫匪都被吓的缴械投降,他们本来也不是那种不要命的人,只是偶尔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面对警察的枪口,终于还是认怂了。
“嘶……”
林夏花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处传来一阵疼痛感,疼得她脸色发白。
好在她已经有了意识,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知道警方已经控制了劫匪,忙不迭的要去寻找阳光。
“你去哪儿?”许以墨拉住她,好像生怕她再次从自己身边溜走。
“去找阳光!”林夏花根本没来得及顾上许以墨,推开他的时候才感觉他身体绵软无力,转头一看他正捂着伤口。
许以墨也伤得不轻,劫匪刚才那一刀子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还是刺破了手臂上的皮肉,汩汩的往外冒血。
“你受伤了!”林夏花惊得目瞪口呆,竟然没有注意到许以墨手臂上的伤,看他脸色惨白,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受伤了怎么一声不吭?你这条手臂是不是不想要了!快,拿医药箱过来!”
警察们都在处理劫匪,把他们一个个用手铐铐起来,也放出了被劫匪关在屋子里的小孩子们,有警察给林夏花送来了急救箱。
孩子们已经脱险,林夏花也不着急了,因为眼下有一件让她更着急的事。
她扶着许以墨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然后给他清洗和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难得许以墨如此配合,清理伤口期间一句话也没说,疼得太狠的时候也只是抽了抽嘴角,一声不吭的看着一个正在小心翼翼为他清理伤口的女人。
林夏花没得用剪刀剪开了许以墨手臂上的衣袖,那道长长的伤口暴露在眼前,虽然只是皮肉之伤,可是猛地看上去的确让人触目惊心,流出来的血浸湿了他的白衬衫。
这是为她才受的伤,林夏花这样一想,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心里也是一阵酸楚,眼睛红红的,差点没掉下泪来。
突然,林夏花感觉额头上一片冰凉,猛地抬头望向许以墨。
他刚才居然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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