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次一样,她会把签好自己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摆在许以墨面前,然后冷静的转身走开,从此跟这个人再无半点关系。
怎么现在就做不到了呢?
心里那种难受的滋味,快把她逼疯了。
所以她不想再在这里呆着,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但只要不是这儿就行。
可毕竟阿玲是来打工的,所做的事情都要听从主人的吩咐,见到林夏花情绪非常激动,阿玲也只好乖乖照做。
林夏花还没给孩子取名,糖糖是小家伙的小名,阿玲按照林夏花的吩咐,给糖糖准备了尿布和奶粉,还准备了几件衣服,一起放进包里,很快便收拾妥当。
林夏花也很快把自己收拾妥当,带着还没出月子的小糖糖,就要离开。
“太太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会儿先生回来要是问起,我也不好交代啊!”最为难的人非阿玲莫属,这两头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一会儿许以墨回来了,她该怎么说啊?
林夏花把小糖糖放在婴儿车里推着,这刚满月的孩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头说:“就说我心情不好,去连然那里住两天!”
她本来不想告诉阿玲自己的行踪,本来也是想跟许以墨赌一口气,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就跟阿玲说了。
说完,林夏花带着孩子直接就走了。
就算她无处可去,至少还有一个好闺蜜可以收留她,让她暂时躲避着许以墨。
所以,许以墨回来听说林夏花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走了,气得差点掀桌子,“叫你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她要走你就让她走吗?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有几条命来陪?!”
许以墨怒火都撒在了阿玲身上,他不过才出去一个小时而已,以回家人就没了?这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吧?
“先……先生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太太和糖糖!”阿玲有点害怕生气中的许以墨,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他们去哪儿了!”许以墨问道。
“太太说她心情不好,要去连然那里住两天!”阿玲赶紧回答道,这是林夏花的原话,她临走时说的。
“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许以墨觉得很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心情不好?昨天晚上他们还约好今天一起去逛商场呢!怎么说走就走。
阿玲表现得战战兢兢,但是站在专业角度上的她来看,也看出了一些门道来。
可是退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或者该如何来表达才更容易让人接受,于是她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声音更加轻柔,“先生……我发现太太有点不对劲,恐怕……”
“有话快说!”许以墨没有耐心,林夏花就这样带着孩子走了,让他怎么可能不着急呢,他已经打算马上去把人追回来。
“我觉得,太太最近的表现有些失常,有可能得了产后抑郁症!”阿玲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猜想,她这可不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是根据自己最近的观察得出来的结论,林夏花最近的确有些反常。
她总是喜欢一个人沉默着,有时候叫了她许久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今天这种莫名的发火还是第一次,不过她能感受到林夏花有些焦躁。
这就是产后抑郁症的表现!
是产妇在生完孩子之后太过忧虑造成的,往往表现为情绪失控,一点就着,很容易着急上火,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你说什么?产后抑郁症?”许以墨对这个比较专业的名词显得十分陌生,毕竟他是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什么产后抑郁症?更不知道这种病症会有多严重。
“是……”阿玲回答道。
许以墨突然就有些颓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瞬间也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他不知道什么产后抑郁症,更不知道为什么林夏花会得这种病,想到林夏花昨天晚上突然的抗拒,许以墨就忧心忡忡。
“不过先生您放心,太太的情况应该还不算严重,只要先生您好好陪着她度过这段特殊时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玲只能在旁边劝说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许以墨我是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力,自己要做什么还需要问一个月嫂,因为在这方面他毕竟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林夏花。
“不如就先让太太在她好朋友那里住着吧,只要她开心就好,不过先生您也不可以置之不理,要常去探望。”阿玲也觉得很无奈,她是金牌月嫂没错,可她不是心理专家呀,这种情况她以前也没遇到过。
许以墨单手支撑着脑袋,手指轻揉太阳穴,别说林夏花有产后抑郁症,他这段时间都快得上抑郁症了,烦心事太多。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许以墨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电的人是雪儿。
许以墨根本不想接她电话,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可是刚一挂断,电话又打了过来,好像他不接就誓不罢休一样。
“你又怎么了?”许以墨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言语间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没有把林夏花出走的事情跟雪儿联系在一起,他以为林夏花不知道雪儿的事。
对方的确是雪儿,许以墨接了她的电话,让她心里感觉甜甜的,她说:“哦,没事没事,我就是想亲自打电话跟你说声谢谢,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城市太大,我一不小心就走丢了。”
雪儿的声音听上去甜丝丝的,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糯糯,或许让人心情好一点吧。
雪儿早上打电话给许以墨,说自己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走丢了,身上也没有钱打出租车,所以就给许以墨打了电话,事实上她这段时间都在跟许以墨接触,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她想每天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就像昨天,雪儿想见许以墨了,就跑到徐氏集团门口去等,一直等到许以墨下班出去,她蹭蹭蹭的跑上去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还趁许以墨不注意,悄悄地在他的衬衣领上留下了自己的唇印。
“你下次自己注意点,我不是每次都有空来接你的。”许以墨的语气听上去冰冷而疏离,对雪儿他始终没有多余的感觉,只把他当个小姑娘,想起当时在安南城她的出手相助,人家有困难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因为这样,他早上才会去接雪儿,然后把雪儿送回家,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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