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沙的料子,要千万仔细,料子的皮壳是关键,真正好的黑乌纱,皮壳是乌黑发亮的,而且皮壳紧致细腻,翻砂更好,黑乌纱的皮一共有三种,粗者多见为粗豆底,细者多见为细豆底,唯中者有糯化底
,切割后有的见正色,有的见偏色,有白猫凳味足,有的蓝味过甚。
要是帕敢跟后江的料子,那么细豆底居多,绿色黄味足,莫罕和南奇场口的糯化底居多,绿色偏蓝。
这块料子,我找了一大圈,是一寸一寸的看皮壳,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到了灯下绿色偏蓝的皮色。
这说明,料子不是老帕敢的,顶多是莫罕跟南奇的,要是南奇的还行,可能会出蓝水料,但是没有老帕敢的好,在好的蓝水,也没有老帕敢的老绿料子好。
市场上,一绿顶十蓝,所以,这块料子出蓝水,没有出绿好。
我问:“莫老板,这块料子多少拿下的?”
“不多,两百公斤不到,两百万欧拿下的,当时看到皮壳的绿色居多,也没有看到这偏蓝的色,我就认准了他是老帕敢的,可惜,是个偏口的,料子砸到手里了。”莫老板无奈的说。
我听着就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个莫老板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投机,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个老手,怎么可能看走眼呢?
王叔啧了一声,说:“这赌石啊,一定要看仔细了,我赌了那么多年,差点就懵了,难怪没有你爷爷在,我就没赢过,这心,不够仔细。”我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看料子,料子的皮壳都是比较好的,刚才那块也不算垃圾,也算是顶级料子,不过,只是相对于内地的料子而言,从公盘上下来的料子,都不算差料子,但是,想要赌更大的价值
,就另当而论。我看着料子,莫老板不说话了, 因为他害怕如果他说话,料子出不来,我会怪他,这是行里的规矩,高手之间,除非是合伙人,否则,不能多话,如果因为你的一句话,别人买了料子,但是料子却切垮,
那么,你是要担责任的。
王叔指着眼前的料子,说:“阿斌,这块沙皮料怎么样?我听你爷爷说过,沙皮料子,都有赌性,这块,你看,还有松花,我看这块就不错。”我听了,就看着王叔指着的料子,这块料子还挺大,两百多公斤,有小半米长,三十多公分高,我看着料子,是沙皮料,料子发白,带着一点灰,这种料子,通常是木那场口多一点,木那带沙皮的料子不
多,而且头两层居多。木那的料子算是经常赌的,带沙皮的料子也很少见,沙皮的料子,就如王叔说的那样,很有赌性,但是不平均的白沙皮,虽然种老有水,但常有团块白绵,这种说的就是木那,都知道木那的棉是一种特性
,但是如果棉成团,就算是木那的料子,也是不值钱的。
而干一点的黄沙皮,种不够老,水短,经常会有紫罗兰色,能够会有豆青绿,即”春带彩”,偶然会晤有翡绿紫三彩或飘绿色的三彩。
这块显然不可能出春带彩了,想要赌赢这块料子,还是得看皮壳的沙是不是匀称,我伸手摸皮壳,有时候,眼睛看是不准确的,你需要用身体去感触。
赌石也讲究一个望闻问切,我摸了一下皮壳上的砂砾感,感觉很顺手,砂砾感很匀称,我点了点头,这块料子有搞头。王叔看我对这块料子有兴趣了,就说:“看,这块料子我觉得是木那的,你看,这里有松花,如果木那的料子见绿了,那么就等于赢了一半了,但是,这个棉,啧,难说,木那的棉,是加分的,也是死的最
惨的。”我看着王叔指的松花,对于赌石,你要是不懂松花,那么你就别赌了,死的很惨,其实对于赌石来说,有一部分是赌色的,一部分是赌裂的,也有赌雾,赌种等等的,相对于翡翠原石颜色来说,如果从一块全赌石研究,只能去观察它的皮壳了,在皮壳上有松花、蟒带癣等表现都是能体现它的绿色,松花一定要艳,要成绿、成片或是成带子、卡子带,细小点点的分布不均的,散散在的松花,只能成镯料或
花牌、庄头。
这块料子是木那料子,是沙皮的料子,而且皮壳匀称,我就不需要担心它棉的问题,现在就要看这块料子的松花怎么样。松花在皮壳上,能给原石加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松花都是能给原石加分的,这块料子是木那料子,赌性非常好,所以我要仔细研究研究,顶尖的木那料子怎么形容?海天一色,木那至尊,赌好了,一刀
就暴富了,所以遇到有赌性的木那料子,一定要仔细研究。
我从旁边拿过来喷雾器,在料子的皮壳上打水,料子上有灰尘,必须要擦干净,赌石的人,特别是高手,是非常讲究的,料子必须得干干净净的,因为一点点细微的差池都有可能让一块极品料子蒙尘了。我看着皮壳上的松花,很鲜艳,像是松树上刚刚融雪之后洗涤过的鲜艳,看到鲜艳的松花,我就笑了一下,翡翠原石松花如果不鲜,颜色就会比较暗,说明肉质不是很好,笛子木讷或者是颜色中存在着杂
质,松花在翡翠原石皮壳上不能像苦瓜丁一般的凸出,否则就黄了。
王叔看着我,笑着说:“这松花,真鲜艳,看着都舒服。”
他说完,就拿着手电,在松花上打色,我说:“先看松花本来的色,皮色下面肯定见绿,要是不见绿,料子也没有赌头了。”
王叔笑了一下,就收了手电,我看着松花本身的颜色,松花发黄,我觉得很好,松花在皮上要有黄位,如果蓝色松花,就不能成为翠色,可能成为蓝花。
“这块松花,不够浓,而且,像是膏药一样,贴在上面,不可能有的。”吴昂吉说。
我听着就呸了一口,老缅根本就不懂翡翠,松花当然不是越浓越好,松花的颜色太浓,就成了黑癣了,赌石的人都知道,癣吃绿,很容易就吃进去的。
但是吴昂吉的这句话说的对,这块料的松花,像是膏药一样贴在上面,能进去多少才是关键。
我看着料子,赌石就是这样,你不可能遇到一块完美的料子,只要切开,就是稳赢,赌石总会有瑕疵,不确定性,不完美,否则,按全世界那还有穷人呢?
所以,赌石赌石,说的就是一个赌字,这块料子就要赌松花的色吃进去多少,我说:“就赌这块了,木那至尊,如果能赢,这块料子就赢的不少,如果运气好,能出国雪花棉,嘿嘿,那就厉害了。”
听到我的话,王叔就点了点头,他问:“莫老板,这块料子,怎么出手?”听到王叔的话,莫老板捏着下巴,说:“这块料子,是我高价拿下来的,两百五十二公斤,公盘价,五百万欧,你们是行家,看的懂,这块料子的皮壳,就是要赌雪花棉,就这个匀称的皮壳,不可能有成团
的棉,能不能赌出来雪花棉是关键,而且,这个松花也是关键,满身都是松花,很强的赌性,如果有蟒带,这块料子,五千万欧都有人拿的。”
我听着就笑了,如果有蟒带,也轮不到他拿下了,这块料子表现很强,我看着王叔,五百万欧,也就是四千万,我说:“王叔,一人一半?”
听到我的话,王叔就看着莫老板,说:“什么价,你说吧。”
我们都知道,料子从公盘下来,就不可能原价卖给你,肯定会涨价,但是涨多少,就看莫老板的诚意了。
莫老板捏着下来,他说:“现在我很缺钱,这块料子如果不是我缺钱,我自己就会赌,老弟,你也知道,过河涨三倍,我也不要你三倍了,你涨两倍,一千万欧,怎么样?”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赌石是非常费钱的,这种料子,拿出来就会有人抢,我能得到,也是运气,我手里面有将近一亿,但是我需要的钱是非常多的,如果这块料子能赌赢,也就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薛毅在马来西亚能不能发展起来,就看这笔钱了,云顶能不能度过危机,也要看我的。
妈的,我真觉得我突然成了救世主了,很多人,很多事,都要我去办,但是我这个救世主能不能救的了自己,还是两说。
我看着王叔,我说:“干?”
王叔笑了起来,说:“你说干,我没有理由说不干,就赌这块,一人一半,莫老板,能刷卡吗?”
莫老板笑着说:“不急,你要是不方便,可以等。”
我听着就打住,我说:“莫老板,赌石行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说着就站起来,莫老板也站起来了,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听着就看着料子,把卡交给莫老板,这块料子,希望这块料子能赌出来一个高色。
爷爷,我现在已经陷入巨大的危机了,希望你能保佑我,让我度过这个难关。
只要我过了这关,我就龙游大海,谁都困不住我了。那些把我当狗的人,我要把你们咬的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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