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从身后将人拥住,只觉得这人身上好凉,明明盖着厚被,却仍旧这般的凉。刻意将声音放柔:“别怕,我陪着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因为这一句话,顾如风似乎整个人都安稳了下来,不断蜷缩在一起,感受着背后的温度,连噩梦都挥退。
这一夜人睡得格外的好。
等着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顾如风发现自己在柳蓁的怀中,两个人从未有如此亲密的动作,他顿时红的脸都能滴出血来。然而却不敢声张,因为发觉是自己搂着人家,还有可能是在睡着了的时候不知不觉将手搭上去。小心翼翼的将柳蓁的手拿开,然后又躺下装睡,毕竟这样尴尬的局面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心中也是奇怪。明明往常,倘若是两个人有了稍微亲密一点的举动,自己就会厌烦得无法言说。
可为何现在只有尴尬?
这个念头刚刚探究了一下,就不敢再往下想,全都压了下去。
至于柳蓁早在对方醒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之所以装睡,也是因为觉得尴尬,结果看见对方比自己还要窘迫的样子,心里面觉得好笑,甚至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她故意将自己的腿抬起来搭在对方的腰上,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疑惑,自己原生的主人和顾如风是夫妻,两个人难道一点亲密接触都没有,以至于这样的举动就会让人觉得羞涩难当吗?
抱着这个疑问倒也有点躺不住了,索性转了个身收回脚,过了一会儿慢慢的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顾如风,对方还在那里装睡。
她自顾自的便去洗脸刷牙,做了早饭。
顾如风不一会儿也爬了起来,这两条腿都伤着了,走起路来钻心般的痛,但好在拄着拐杖也能起身,三急也都能自己解决。
今儿个站起来以后往前走了两步,竟也不觉得有多疼了,果然是看了大夫就好了。他迟疑了一下,终究是对着正在做饭的柳蓁说:“谢谢你。”
柳蓁忍不住翘起嘴角,自己所做的终究不是白费,连炒着土豆片的手都快了许多,将东西盛起来放回桌上,边吃饭边说:“我不用你谢我,应该的。”
顾如风心中复杂,一个是张牙舞爪,形如泼妇,一个是冷静淡漠,沉稳如水,两个形象在眼前不断的交替,让人一时之间就分辨不得。
明明都是一个人,怎么会给人两种感觉?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藏在古籍的书节上看见过,有些人生来两种性情,是一种病,一个性情能温柔如水,一个性情能杀人如麻,两种性情交替,最终会让人变疯的。
“你……父母亲可带你看过大夫?”
柳蓁有些为难,明白这种方法至今也没有继承太多原主的记忆,故而不动声色的反问:“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顾如风沉默了一下,有几分好奇的说:“因为那些毒物,就是咱们平时吃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它们没毒的?我在想是不是你以前吃过,你父母带你看过大夫,所以你没事儿,才知道这些东西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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