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喜帕来止血,你觉得合适吗?”赵德崇摇头苦笑,扬手扯起枕头上的柔软枕巾,按住了割伤的地方,“还不过来为本王止血!”
“我?”
赵德崇狠戾的瞪她一眼,俞洛妍不敢在反抗只好赶紧上前,“啊——!”沾着血的‘邪恶’,凶狠的怒昂着,羞的俞洛妍死死闭上了眼睛。
“过来捂住伤口!”
“我我···!”
“哼,又不是黄花处子,装什么害羞!”
“你——?”
“算了,跟这种下流无耻的‘神经病’说什么都多余!”
俞洛妍腹诽着,只好闭着眼睛,笨拙的捂住他流血的部位,赵德崇又扯过枕巾将手臂上划破的伤口缠好。
胳膊上的伤口比较深一些,流的血较多。索性下身的‘邪恶’只是划破了一点表皮,没有伤到生命跟,不然他非得活活掐死俞洛妍不可。
可即便如此,赵德崇还是痛的颦眉,不住倒吸冷气,看着俞洛妍羞红又紧张的绝美小脸,原本气怒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活活掐死她,眼下火不知为什么竟莫名消掉了。
“你好了没有?”俞洛妍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眼看他!感觉手下按着的部位,惊人的巨硕,受了伤还在很不老实的跳动。
“哪有那么快就好!”赵德崇早就包好了伤口,那双倒仰的邪魅眼睛,正仔细的端详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总觉得眼前的俞洛妍跟从前不同了,可又说不出那里不同了。
“你到底还有多久···?”
“本王没说好,你就这么捂着!”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俞洛妍正尴尬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忽听屋外响起吵闹声。
铃铛的语调很气恼,“你不能进去!崇郡王跟妍侧妃已经安歇了!”
接着是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是邢羽儿房中的丫头彩娥,“崇郡王,羽夫人心痛病犯的厉害,正疼的死去活来,羽夫人命奴婢前来唤崇郡王!”
俞洛妍闻听,心中立马就明白了,这是邢羽儿在给自己下马威呢,明知道今天是赵德崇跟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却故意差丫头来叫人,想必是向自己示威,也向自己证明她在赵德崇心中的地位。
这让俞洛妍很不爽,她是不喜欢赵德崇,也不愿留他在这里过夜。可自己赶他走,跟被别人这样叫走,完全是两种概念。
俞洛妍想都没想,冲门外叫道:“崇郡王睡着了,心绞痛就找大夫去治!”
赵德崇嘲弄一笑,立即打她脸反驳,高声道:“谁说本王睡了,回去告诉本王的心肝宝贝,本王这就过去看她!”
彩娥欣喜的回答道:“奴婢遵命!”
俞洛妍忽的睁开眼,气恼的站立起身,当然她不是吃醋,赵德崇随便去郡王妃屋中也好,还是去彤夫人屋中都好,就是不愿他去邢羽儿房中。
“怎么?吃醋了?”
“切,哼!”
赵德崇冷屑道:“来,为本王更衣!”
“你自己没长手啊!”
“本王在警告你一次,在跟本王这么无礼,本王绝对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哼!”
“不信?要试一下吗?”
俞洛妍想了想,这个‘神经病’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对待,还是不要跟他对着干。
“怎么穿?”
赵德崇薄唇冷抿,嫌弃的语调道:“连服侍丈夫的基本礼仪都不懂吗?”
俞洛妍无语的瞪他一眼,暗自腹诽,“妈蛋,这古代男人可真是大男人主义,不就提个裤子嘛,明明一弯腰自己就可以提上去,还非得要劳烦别人,自己的手是摆设吗?”
即便心中不甘,俞洛妍还是乖乖的将赵德崇的裤子提好,“这连个拉链也没有,怎么固定呢?”
俞洛妍低着头仔细的研究赵德崇的裤带,找了半天才发现,原来裤子的收腰像大麻袋一样,里面缝着一圈用来固定的襟带,印象中好像姥姥那个年代的人,都穿这种棉裤阔腰款式的裤子,难怪他扯开襟带之后,裤子就整个脱落下来了。
“你在找什么?”赵德崇自恃脸皮厚,也架不住被女人这样盯着裤裆看。
俞洛妍兀自掩着嘴笑了起来,“你的裤子款式跟我姥姥穿的一样!”说着俞洛妍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没办法,笑点太低!
赵德崇面色一怒,神情有些难堪,道:“在笑,本王就让你哭个够!”
俞洛妍赶紧收了笑,把襟带绑紧!
“啊——,你想勒死本王吗?”
“哧——,对不起,我松一点!”俞洛妍忍住笑,赶紧把襟带又放松了一点,绑成了一个蝴蝶结的形状,而后将他撩起的长袍前襟放下。
这样一看,倒顺看了许多,只是外袍上还要系上腰带跟丝绦之类的装饰。
当然了,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才会在腰间打上这么繁琐的装饰,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男人权势的象征。
古人有时仅凭对方腰间挂的装饰,就可以判断出对方的来历及身份。
腰带倒是好扣,居然是金属的挂扣,上面绣着很精致的祥云图案,腰带下方空着三个扣环,专门用来系荷包,系配饰之类,这腰带的绣工及做工,绝对出自最好的绣娘之手。
相必绣这腰带之人,除了有绝佳的手艺之外,一定还倾注了许多的感情在上面,想来赠送者应该是彤夫人无疑。
赵德崇很不耐烦的道: “你系好了没有?”
俞洛妍扬起绝美的小脸,漏出一个尬极的笑,“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不会弄啊,要不找铃铛来服侍您吧!”俞洛妍说着扭头就冲门外喊,“铃···!”
话还没有喊出口,赵德崇凶狠的扬手掐住俞洛妍的下颌,力气大的俞洛妍牙根都痛了起来。“本王要你系!”语气冷唳的吓人。
“好好好,你松开我先···!”
赵德崇带着怒火的狠狠一撇手,几乎将俞洛妍甩倒在地,显然已经生了很大的气。
俞洛妍白皙的双颊,立即多了两道红痕,可见赵德崇用了多大的力。
“这喜怒无常的神经病!”俞洛妍暗骂一声,赶紧假装很殷切的去系那繁琐的丝绦跟垂带。“腰上缠这么多东西,要是拉肚子来得及解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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