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城拉着俞洛妍三拐两拐去了后街一条僻静巷子。
“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快松手,你攥得我手脖子好疼啊。”
到了后街巷子,俞洛城恨恨的甩开俞洛妍的手腕,“逆女,俞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逆女,认贼作夫,心甘情愿享受赵狗的荣华富贵。”
俞洛妍无语又无奈的长叹口气,“大哥,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俞洛城一怔,无言以驳,猛的一扬手欲打,“我不光骂你这逆女,我还要打死你这个逆女。”
狼耳见状,急忙当在俞洛妍面前,“公子消消火,想来妍郡主也是有苦衷的。”
“她有什么苦衷,她都给那个赵狗生孩子了,还敢说不是对那赵狗有真心?”
俞洛妍头疼不已,气恼道:“大哥,你这样我真是跟你很难沟通啊!你这样就像脑残白痴的影视剧中,故意安排给女主角的障碍人物,时不时的冒个泡,提醒女主剧情不能演绎的太顺遂,要跌宕起伏,要有危机感,使命感。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增加主角光环而存在的角色,唉!我就是那种深陷两难,忠义不能两全的狗血言情剧的女主角,咱能不能有点新意?能不能有点创意?”
俞洛城跟狼耳听到雨里雾里,两人脸上的狰狞刀疤连着抽搐几下,如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俞洛妍。
十秒过后,俞洛城反应过来,阴鸷的血目怒视着俞洛妍,“逆女,还敢狡辩,我看你~”
“已经忘记了国仇家恨了是吧?”俞洛妍抢着替俞洛城回答。
俞洛城眨巴几下眼睛, “你已经~”
“忘了俞家数万英魂了是吧?”俞洛妍定定的看着哥哥。
“我~”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是吧?”
“父亲~”
“父亲的在天之灵死不瞑目对吧?”俞洛妍无奈的一耸肩,接着哼声道:“大哥,我都猜到你要说什么了,你能不能有点儿新意,有点创意,给观众耳目一新的感觉,太老套的剧情已经‘奥特’了。”
俞洛城气的要吐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恨恨的一甩袖子,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狼耳也听的稀里糊涂的,眨巴几下眼珠子,悄悄扯一下俞洛城衣袖,低声道:“公子,妍郡主这是不是进水了?”狼耳说着,用手指抵住自己脑壳儿。
俞洛城两道剑眉一颦,“你胡说八道什么?”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妍郡主是不是生孩子生傻了?”
俞洛城气的朝狼耳头上狠抽了一下,“本公子看你才是傻掉了。”
“是是。”狼耳挨了一抽,吓的唯唯诺诺的退后几步。
俞洛城深吸一口气,平复怒气,心里也觉得妹妹说话颠三倒四,古古怪怪,跟从前判若两人。
“妍儿,大哥刚刚语气重了,没吓到你吧?”
“那倒没有,就是雷到我了。”
“啊?擂到你?哥哥都没有动手,何来擂到你?”
“哎呀,真是无语,跟这些古人真是鸡同鸭讲。”
俞洛妍长叹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哥哥,语重心长道:“大哥,咱来个直奔主题,我呢一直没有忘记查找九脉图的下落,但是眼下确实还没有眉目,不过你们放心,我说过要去找就一定会给你们找到的,如果你们催我,逼我,那我可就撂挑子不干了,你们另请高明。
我可不愿意做那种狗血言情剧中,夹在亲人跟老公中间的夹心饼干,然后每日忧心忡忡,满脑子大仁大义,想着拯救世界和平的‘主角’,好了,我的态度撂在这了,你们直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俞洛城阴沉着脸,沉默几秒,道:“那好吧,你别去做了,跟大哥走。”
“瓦特,法克!”
“不是,大哥你不用回答这么干脆,我的意思是该干还得干,就是别催我这么急,我没有真罢工的意思。”
狼耳搓了下手,叹声道:“公子,眼下咱们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那里还找的到更合适的人,在没有比妍郡主更合适的人了。”
俞洛妍干笑一声,冷漠脸看着狼耳,“狼耳大哥的意思是,在没有比我这个不用给工钱,不用担心是叛徒的人选,更合适了吧?”
“呵~呵~,咱都是一家人,说钱多见外不是!”
俞洛妍明白了,俞洛城等人感情是手头紧,这么着急找自己是为了要钱,一分钱急死英雄汉,毕竟这些都曾是南唐愤血浴战过的将士,自然不会去打家劫舍求去钱财的。
“刚好,我这里有一包银锭子,你们先拿去应应急,够你们顶一阵子了。”俞洛妍说着,把赵德崇的荷包拿出来。
“妍郡主,这,这怎么好意思。”狼耳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赶紧伸手接过了荷包,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喜滋滋道:“公子,这起码够咱们在撑一段时日的了。”
俞洛城脸庞抽了一下,毕竟从前也是侯门贵公子,如今居然靠借钱维持,真是感到英雄气短。
俞洛妍长叹了口气,道:“大哥手底下还有这么多条英雄豪杰,如是肯来……”俞洛妍话没有说完,就见俞洛城阴沉着脸凝视着自己。
“噢,我的意思是,这些钱你们先拿去应急,我手头上还有些闲钱跟手饰,你们若是肯进来卫王府,我倒是可以拿给你们。”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狼耳激动道。
“只是卫王府戒备森严,你们怕是很难进来。”
“诶,咱们可以想个法子混迹去啊。”
俞洛妍想了想,道:“不如这样,你们等下去刚刚那间裁缝铺子,把我刚刚定制的衣服让裁缝做好,你们假装是裁缝,然后就借送衣服的借口去卫王府。”
“哎呀,此计神妙啊,妍郡主真是聪明绝顶啊。”
俞洛妍闻听,冷漠脸看着狼耳,“狼耳大哥刚刚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
“呃,嗨,我狼耳嘴贱,妍郡主别放心上。”
俞洛妍伮了伮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啦,狼耳大哥,把荷包里的银锭倒出来,这荷包我还要带回去。”
“好嘞。”狼耳急忙把荷包里的满满的银锭子悉数倒了出来,把空荷包又丢换给俞洛妍。
“那大哥,狼耳大哥你们快回吧,我先走啦,迟了赵德崇该起疑心了。”
“嗯嗯,妍郡主慢走。”
“妍儿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大哥,狼耳大哥再见。”俞洛妍说着朝两人挥挥手,捏着空嘎嘎的荷包,扭头又往大街上走去。
“哎呀,真是作孽啊,满满当当一包银锭,啥也没买就空了!”俞洛妍欲哭无泪的打开荷包瞅了瞅,见最底部的夹缝里居然夹着一个铜板。
“还好,还给我剩了一个籽儿。”
恰好,一个戴着瓜皮帽的老汉,背着一垛冰糖葫芦走了过来, “卖冰糖葫芦喽,一个铜板一串。”
“给我来一串吧。”
瓜皮帽老汉伸出粗糙的大手,接过俞洛妍递过来的铜板,“大娘子自己挑吧。”
俞洛妍吸了下鼻子,挑了一串冰糖葫芦,焉头耷脑的朝雁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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