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桌上的客人回头,见是这人,善意的一笑,“又编新的话本子呢?确实是这样,这事情还是从东街的老赵头家里传出来的,现在已经被传得面目全非了,你如果想知道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那还是得走一趟。”
原来书生打扮的人是这附近人看着长大的,原本一心想考秀才,屡次受挫之后便歇了心思,在茶楼寻了个说书先生的活计,平日里便走街串巷,听着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就缠着别人跟他仔细说。
在这附近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只要手头上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愿意跟他说上一说。
书生打扮的人点头应下,“店家,这桌的帐稍后我一并结了,你就不必受累再收一次。”
“嘿,瞧你这话说的,这有什么受累的,就你小子嘴甜,整日里说话的时候嘴上就像抹了蜜似的。”
这小摊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守寡的可怜人,丈夫因病没了的,两人感情好的很,街坊邻居还担心他因为丈夫的过世而想不开,却没想到这妇人没过几日就东拼西凑的开了个小摊。
“不过那些人离开是因为那位吧?”妇人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正好这会子没有再来客人,便在这书生打扮的人所坐的桌子上坐下。
东临虽没有明令禁止百姓议政,可这些人还是有分寸的,说起使者团时便以‘那些人’代替,提到苏炎轩时便说‘那位’。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倒是没出过什么笑话。
“若是传言无误应当就是了,只不过谁知道这传言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呢?听这解闷就是了,这原也不是咱们应该操心的事情。”
“也是,我吃好了,几位先坐这,我去东街走一趟。”书生打扮的人将饭钱放在桌上,连着隔壁桌两人的一起。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瞒不住了,要是这事情再早些传出来,恐怕今日早朝又不得安宁。
傍晚苏楚陌往几位大人府里递了话,次日早朝时便告了假。
“皇上,使者团定然不会仅仅就因为那些谣言而不顾两国之间的关系,想来他们手中应该是有什么证据的,这事情还是要四皇子表态才是。”
“苏大人所言极是,皇上,如今使者团已经离京,若是不早些做决定,等他们回了边疆,边疆那位王的性格这些年已经传的京城百姓也知道了,这事情如果要是处理不好的话……”
不仅苏楚陌这边的大臣借机打压苏炎轩,与凌渊亲近的人也没放过这次的机会,两方原本关系不怎么好的大臣忽然统一了立场。
即便还有苏炎轩一派的人辩解着,双方的差距却还是太大,再加上这事情本就是苏炎轩惹出了,站在他这边的人辩解起来也束手束脚。
皇帝虽然是想着敲打敲打苏炎轩,可大臣们给出的提议都不合他的心意,看着底下几乎压倒性的争论,皇帝重重的咳了咳。
“众位爱卿所言皆有理,不如就让四皇子亲自去边疆走一趟,也顺便将留在这里的那些仆从送回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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