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些,你若是坐不住的话就到院子里去走走。”
肖庆正要将一顶高高的帽子扣在钱琮头上,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拦住,他也不觉得尴尬,讪笑之后真就出去了。
“肖庆……你到底还隐瞒了些什么?”
低语声除了将这话说出口的钱琮之外在没有第二个人听见。
……
“钱爱卿确定此法可行?”
次日早朝之后钱琮并未和诸位大臣一同出宫,反倒是让人将在宫门口等着的肖庆接了起来,两人一起到乾清宫去见皇帝。
“回皇上,昨日回去之后微臣同大人探讨过赵州的境况,他离开之前的安排已经十分妥当,只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调整,再一个就是赵州往年虽然富庶,今年遭了鼠疫之后却不能同往年相比,恐怕仅仅是官府仓库中的粮食与公款所购的粮食加起来还是有些不足,朝廷只需稍微出些力将这个空缺补上即可。”
“就这样简单吗?”
皇帝还在考虑这其中更详细的一些东西,一旁的肖庆却已经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怎么?肖大人觉得有问题?”
皇帝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吸引了过去,肖庆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礼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微臣只是觉得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微臣一路上的担惊受怕就像个笑话,所以,所以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这话一出,皇帝也觉得有些奇怪了,可要说是肖庆再做戏的话也不可能,毕竟他那时的状况是刘院判亲自诊断的,刘院判与肖庆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会帮着他一起欺瞒自己,可钱琮从地方官员一路做到现在的户部尚书,行事也从来没有出过半点差错,严谨,周密,任谁看了也挑不出毛病的。
钱琮神情淡淡的,“许是当局者迷,肖大人毕竟在赵州围观已有近十年,遇到这样的事情失了分寸倒也不足为奇,再加上从肖大人昨日所说的一些事情上来看,确实容易给人造成一种灾情已经十分凶险的假象,这便是微臣要说的另一桩事情了。”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肖庆,钱琮接着道:“微臣怀疑这件事情里还有其他人的手笔,其人是想要故意扩大灾情的影响,引起西北一带的恐慌,只是更详细一些的问题微臣还有些没想明白。”
如今看来,倒是钱琮所分析的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皇帝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心下赞同,“那依钱爱卿之见,除了朝廷拨些银两买粮之外还要再做些什么安排?”
“微臣看来,最妥当的法子自然是选一个身份地位都不差又有名望的人亲自去走一趟,将这事情调查清楚,只要事情水落石出,背后的人费力营造出来的恐慌自然就会消散。”
“说来简单,可这人选……”
照钱琮所说,去的人身份低了不行,还得是个赵州百姓都知道的,否则恐怕即便是能碰到事情查明也会有人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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