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无不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李昭烟可是出了名的不受委屈,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宴会李昭烟去了多少,又何曾忍气吞声,这才该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王夫人却不好应答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本事往燕王府安排人,若承认了便要将她家老爷牵扯进来了。
可这一旦否定了自己前一刻的说法,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她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难堪。
见王夫人一时没了言语,李昭烟朝她身边儿的丫头一招手,“来,也让我瞧瞧到底是不是稀罕物件儿,别是王夫人没见识,拿了随便找来的东西糊弄大家伙儿,叫大家白跑这一趟。”
丫头哪里敢妄动,一双眼看向王夫人,等着她的指示。
偏王夫人也在气头上,当即便应了,“拿过去,燕王妃都开口了,我们还有拒绝的份儿?”
说罢还觉得不解气,王夫人又道:“这有些人啊,说着也就是皇亲国戚,实际上便是皇上看着也得给三分面子,不定那国库便跟人家自家库房似的,怎么能瞧得上咱家这小物件。”
话说的阴阳怪气,其他夫人面面相觑,分明知道王夫人这是在说燕王功高震主,李昭烟也跟着无法无天,说话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旁人还没说什么,陈夫人先坐不住了,一脸不赞同地看着王夫人,“您这话便过分了吧,大家都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当日京城大乱,反贼逼宫,兵荒马乱之际是不是燕王妃不计前嫌将你们一家接到燕王府避难?”
王夫人张口欲言,陈夫人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紧接着便道:“不必推说,当时我便也在燕王府,确确实实是见过王夫人你的,想必在场也有人在当日见过王夫人,这都是做不得假的,怎么,一遇着危险便仰仗燕王府,一到太平盛世便开始寻事,王夫人原是哪家的闺秀,我来京城晚,不怎么清楚呢,倒是好奇是谁家教养出这样的女儿,净捡着让人瞧不上的事情做。”
一字一句已经不比直接指着王夫人的鼻子骂要好了,也有当天同样被李昭烟接到燕王府的人,事情被陈夫人一提,她们便是想装聋作哑的不行了,接连帮着打起圆场。
说话间,李昭烟已经将托盘上的琉璃摆件细看过一便,正用指尖在一侧细细摩挲,似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没看见李昭烟开口,王夫人心中陡然生出浓烈的不安,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见李昭烟手腕一抖,没了力气一般将精致的琉璃摆件摔在了地上。
“啊!”
王夫人听见声响时心中的不安瞬间到了几点,一转头就见方才还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摆件已经四分五裂,碎渣从李昭烟脚下一直到她自己面前,棱角上还隐隐折射出五彩的光。
“燕王妃,你若是实在对我有什么意见的话不来就是了,既然来了,又何必做这样的事,至多是眼馋了我家的物件儿,你提一声就能从国库里得来,又何必非得摔了我这一件?”咄咄逼人地质问着李昭烟,王夫人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想要想出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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