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府中下人也没休息,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么一幕。
自家公主竟然单独进了那老国师的院子里,黑灯瞎火,孤男寡女,也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
不少人露出担心的情绪,再加上知情人不久前听闻那老国师调戏婢女才被赶出去的消息,一个个都悄然接近了这后院门外。
温遥小心的关上门,她心中有事,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数,而且这还是在公主府,她又和墨东流这么熟悉,所以在进去的时候,她直接一下子就将房门推开了。
烟雾袅袅从房间之内散发出来,温遥脸颊一红,连忙将大门重新关闭。
她闭上双眼,语气有些不稳:“那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沐浴,只是有急事要和你说,所以才!”
里面只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背后的门被人拉开,散开一头湿漉漉长发的男人眯着双眼看着她。
“你这样,会让本王误会。”
墨东流声音磁性动听,尤其带着一点刚刚沐浴过的慵懒之意,他身上的长袍只是轻轻披着,露出蜜色的锁骨,喉结微微滚动,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另外心跳加速的吸引力。
温遥也有些尴尬,“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觉得自己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轻轻咬着手指,温遥绞尽脑汁在想着辩解的理由,却见到墨东流十分不在意的让开身体。
“进来说。”
她低着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那双漂亮好似皎月一般明媚的眼睛闪烁着,不断用余光打量着他。
身材真好,颜也很棒,这月黑风高,也很适合下手。
墨东流坐在桌子旁边,衣衫有些松动。
他仿佛看穿了温遥心中所想,在她偷看他的瞬间,用眼神逼视了过去:“别在本王面前耍你那些小聪明。”
温遥被拆穿,她收敛起自己的表情道:“只许你在我闺房之中来无影去无踪的,就不许我偷袭了?我就是故意的。”
她才不相信墨东流没发现她进了院子,不也在那慢慢腾腾的穿衣服吗?他们俩谁也别说谁,彼此彼此。
“我来找王爷是为而来私事,金洵今晚住在了皇城客栈之中,我在想,不能只许他对我们下手,我们也可以收拾他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出去搞事情。
她说明天要在玉风楼聚餐,一定会让对方以为一切招数都在明日,今晚定然会放松警惕。
听到她的话,墨东流微微犹豫了一下:“万一被对方抓住把柄怎么办?”
温遥笑了笑:“不可能。”
她要是暗中收拾谁,必然会将反侦察做的好好的,别说现在,就算在以前也找不到她身上。
之前对方没在京城她下手不方便,现在刚刚好。
“那金洵领兵多年,武功高强,并非简单人物。”
墨东流有些谨慎,并非像是温遥这样乐观。
然而,温遥却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王爷觉得自己简单,还是我简单?”
他不再说什么,返回房间拿出来了一包东西,“去换上。”
温遥稍微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十分齐全,易容装备,夜行衣应有尽有。
“我回去换?”
墨东流看了一眼门外:“你要是再不走,怕是他们要报官了。”
温遥忍俊不禁,忽然站起身撑着桌子向他靠近。
她声音轻柔,本来就好听的音色带着一点挑逗的味道:“没准外面会说,没准本公主不喜欢太子殿下那样的小鲜肉,就喜欢你这样的糟老头子呢,就是不知道,王爷喜不喜欢我?”
墨东流盯着她,看着眼前女子和他如此娴熟的嬉皮笑脸,陷入了一点沉思。
他有些猜不透温遥哪句是真话,哪一句又是假话,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予理会:“再不换就不去了。”
“换,只是回去换还很麻烦,不如就在这里换吧。”
墨东流:“……”
她还真当他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忽然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墨东流一步一步逼近,直接将她推到了后方一张桌子上。
她略微有些紧张的抓着身后的椅背,眼睛瞪大,有些不解的盯着墨东流:“王爷,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墨东流深深吸了口气,喉咙微微滚动。
“你就不怕本王吃了你?”
“王爷又不是什么凶猛野兽,为何要吃我?”
她双眼明亮,像是听不懂墨东流话语里面的含义。
墨东流瞧着那双倒映着自己模样的双瞳,眼底的戾气微微加重,他盯着那双水润唇瓣,一时间感觉更多的情绪上涌,达到了他控制不住的地步。
两人分离这么长时间,墨东流不知道这没良心的小女人是怎么想的,可他却无时无刻不再担忧她的安慰,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他以为见面以后两人会更亲近,实则没有。
实际上他不在,温遥也能过的好好的,她不依靠任何人就能自力更生,不管旁人如何陷害,如何算计,她都能在那无尽的危险之中走出一条通天大路来。
这样的女子,令人敬佩,也令人心疼,因为也许对她来说,有没有男人和依靠根本不重要。
温遥最后还是跑到自己房间将衣服换了,两人在后门会和,一同前往客栈。
客栈外面守着不少金洵的私兵,这些人一个个精神头十足的守在门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起来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温遥躲在一个屋顶的后面,从腰间摸出了几根银针,她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后院把守,手腕一抖,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守备多出了一个缺口,两人一个纵身从屋顶落下,直奔着里面而去。
温遥这次来并非单纯为了教训金洵,还未了在金洵身边找找烈阳草的残留。
那东西能够对她造成威胁,是唯一能够令她中毒之物,不找出来剩下的她心里不舒服。
好在温遥听说过,烈阳草早就已经绝迹了,就算还残存于世的也是用一点少一点,如果真的有人有此药材的话,应该也不是很多,不然那金洵也不会只混合了一点烈阳草的粉末做成香囊给她,那里面的烈阳草数量太少并不会对她致命。
避开外面那些守卫的眼,温遥和墨东流对视了一眼,两人直接闯入了最里面的厢房中。
他们先是落在了屋顶上,解决了几个暗卫以后,趴在金洵所在的房间上方,扒开瓦片打算向里面偷看。
动手的是墨东流,他才将碎瓦弄开,露出了一能够看清里面一切的缝隙,那瓦片缝隙透出一道光芒,还没等温遥上前,就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别看。”
他的声音压低,有些急促。
温遥一脸疑惑,抓着他的手腕道:“怎么了?”
她刚问完,就听到里面一阵诡异的声音,那声音此起彼伏,听起来有些……暧昧不已!
“将军好厉害……啊……”
女子宛若黄鹂一样的声音透着一种愉悦和难以忍受的味道,温遥又不是没看过猪跑,哪里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她为装一桩,还是问道:“王爷,这女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是不是被那个将军给欺负了?”
墨东流:“……”
他不出声,只是狐疑的扫了温遥一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然而现在两人有所目的,当然不能真的不动手。
时间紧迫,更不能一直在这里旁观一场春戏,总要想个法子打断。
他捏起一片掀起来的瓦片,缓缓眯起一双凤眸,黑色面巾下只有一双精致漂亮的眼睛令人看的清晰,他手腕转动,直接将那瓦片丢了下去。
啪嗒一声,里面忽然一片黑暗。
温遥也看不见了屋子里的情形,墨东流已经收回了手,反而抓在了她的手腕上。
“走!”
他低声喝了一声,带着她翻身从窗户飞跃进去,那里面的金洵已经察觉到了不妙,在灯灭掉的那一瞬间厉声喊道:“谁!”
在关键时候被人打断,金洵的气已经不打一处来,他身上的女子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紧张恐惧的尖叫起来。
金洵立刻对着外面大喊道:“来人,有刺客!”
这一声令下,整个楼内都明亮了很多,墨东流脚下一个健步已经窜到了床边,拿起一张床单将的里面那女人包裹了起来,室内虽然一片漆黑看不真切,可也能隐隐约约看到人影。
金洵反应飞快,不愧是训练多年的大将军,他从床上落下,身上衣服披好,挂在床头的长剑就已经被他捞在了手中,直奔着墨东流刺了过去。
黑暗之内,两人眨眼间交手数招,竟然有不相上下的手段。
温遥也是懂行的人,她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内力和武功,哪里看不出金洵是真的厉害,她感觉就算与之交手,也颇为棘手。
可胜负也不真是看内力的,还要看头脑。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温遥趁着两人交手的这功夫,已经迅速的将他的房间搜寻了一遍,她鼻子好,又闻过那烈阳草的味道,很轻易的就在一个暗阁之中找到了剩下的半颗药草。
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温遥将药材包裹好放在身上,然后将腰间长鞭拿了出来。
一对一金洵还能坚持,不知道这二对一,他还能不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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