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事故之后,百里府的队伍重组准备出发,就在这时坐在马车里的百里小姐挑开的车帘,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缝细碎的打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脸色显得越发白皙,此刻她的手里正握着一把男性佩剑,樱红的小唇紧紧的抿着,双眸中是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
“大将军身上的伤,这几日将养的可好了?”
太子带头走了一条小路,来到一处溪流处,百里子衿紧紧跟在身后,见对方停下来问话,自己也随即停了下来,“谢太子关心,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太子淡淡的回了三个字,便没有多余的话。
此刻林水之间静谧异常,时而有几声鸟啼泛于耳间,原是可以让人清心寡欲的景,此刻百里子衿的内心的却去波涛般汹涌澎湃。
她手中的剑握紧了几分,甚至掌内已经开始微微出汗,此刻一剑将太子杀死是最好的时机,太子今日微服出巡,带的随从一共四人,且这四人此刻都被他遣退左右,不在他身边。
而太子这时又是背对着她,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两米,就算太子发现,他也来不及反击。
“我同百里小姐并无亲密举动,你不要吃醋,将来这后位,我还是留给你的,这时令天气炎热,不要再去百里府门前守着了,小心中了暑。”太子说这话时,身子已经转了过来。
百里子衿再看向他的目光之际,她的意识很显然被他眸中的万般柔情轰的外酥里嫩,这是什么情况,这太子是在向她告白?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向她这个身体的主人慕浮云告白,可是她的女儿身明明除了她的两个哥哥,和她那死去的娘亲之外,再没别人知道,就算是她的将军爹爹也是不知道的,那这太子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这太子有断袖之癖?思及此,她忍不住用自己的目光偷偷打量了一下太子,更加嫌弃。
太子倾野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以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快步走到她身边,抬手正要握住她的肩膀,却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
倾野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终有一天我会兑现我的诺言。”
百里子衿听着太子这会说话连本宫都不带了,她心知或许这慕浮云和太子真有些什么,但为什么之前一年她对慕浮云的了解当中,从未有人提及此事呢?
甚至同太子一丁点的涉及都没有,不行,有太多让她疑惑的地方,回去她要好好问问哥哥和父亲。
为了不说多错多,百里子衿只能选择闭口不言,将假装生气进行到底。
“阿浮…莫要任性,我……”太子的话装满了无奈,他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宰相相容与打断。
“殿下,百里小姐已经在庙内等您了。”相容与的语气飘飘浮浮,无任何感情,就像他的人一样。
太子听到这话,深看了百里子衿一眼,“回去之后,代本宫向老将军问好,明日本宫会亲自上府问候。”
太子说完话便立即离开了,百里子衿紧握着剑柄的手突然一松,剑直直的落在地上。
相容与看了一眼地上的剑,走过去拾了起来,吹了吹手柄上的泥土,“想要杀他,我可以帮你。”
百里子衿觉得自己今日所受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京城果然是是非之地,她这才回来几日,一个接一个的震撼消息不断敲打她的脑袋。
这位宰相说着这种大逆不道话,居然还能带着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闻言,她官方的微笑着,“容与兄可真会说笑。”
说话间她来到相容与身边,拿过他手中剑便朝林子在走。
“黑衣人我已经抓到,可否有兴趣同我一起询问一番?”
相容与的话再次将百里子衿欲走的脚步定格住,她当然有兴趣,“既然容与兄邀请了,我自然不好推辞,地点!”
“上马,我带你走。”相容与的话音刚落,一匹毛发如雪般的骏马从林子里奔驰而来,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拦腰便将还在发愣的百里子衿轻易抱起,落座在马背上。
当百里子衿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如此暧·昧,此刻的相容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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