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开心的样子说,“小河,你很棒哦,一开始排练就这样好,真是厉害!”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得意,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说,“再来一次吧。”
现在这里还没有什么人,她把我带到舞台上,我们又排练了一次,同时熟悉舞台,完了之后她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笑着说,“小河,你太棒了!比我想像的还要优秀,简直就是天才!”她按捺不住欣喜和激动,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嘿嘿”地笑了,摸着被她亲吻过的地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发现,每次排练完毕,她都会夸奖我一下,而且不厌其烦。
这时候有个工作人员走来看见了我们这样,不由得笑了。
她就对那个工作人员说,“马师傅,赵云和不能演出了,我找了一个新舞伴,他叫小河,我要和他排练一下,熟悉一下舞台,你帮我们放音乐好么?”
这位马师傅四十来岁,个子不高,有点胖,是做舞台音响的,他听了白老师的话之后就笑着说,“没有问题。”
接下来,马师傅在控制台开始放音乐,音乐一响,我就和白老师跳了起来。在我们这些舞蹈演员心里,音乐有着一股无形的魔力,只要音乐一响,我们就会像着了魔一样,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起舞。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音乐的伴奏下完成了这段双人舞,感觉还不错,为了更加熟练一下,我们又跳了两遍。
这段双人舞跳上一两次还可以,可一连跳了几次,运动量实在大了点,我们都出了汗,就停下来休息。
白老师也和我一样累得气喘,她拿出毛巾给我擦汗,先擦了擦脸上,然后她揭起我的衣服,把毛巾伸到我衣服里面去,给我擦背上的汗水。做我们这行的人都知道,背上出了汗要马上擦干,不然返了汗容易生病。
她给我擦完汗之后,也给自己也擦了一下,我知道她擦不到自己的后背,就拿过毛巾来,伸到她衣服里面去,给她也把后背擦了擦。
随后她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拿了一个饮料来给我,我喝饮料的时候,她就用毛巾当扇子给我扇风降温。她不无歉意地笑着说,“实在是太仓促了,时间这么紧。”
我理解她的意思,喝了几口饮料之后笑着说,“临场排练,就和临阵磨枪差不多,不抓紧时间怎么行呢。”说完我把饮料递给她。
她接过饮料喝了两口之后还给我说,“可不是么,好在你很不错,上场应该没有问题。”说着她看了一下表,“现在离演出还有一个多小时,休息一下吧,一会再排练一次,休息一下就可以上场了。”
我坐在柜子上休息着,她坐在我对面的实木地板上,分开双腿做个一字马,一边耗腿,一边拿着个扇子在摆弄。她是职业芭蕾舞女演员特有的腿型,那是小时候练童子功的时候,为了好看压出来的。压腿的时候双腿并拢,让老师或者是同学,长时间地坐在膝盖上,用这种方法,慢慢把膝盖压下去,这样腿就会向上翘起来,立起脚尖来之后,腿就会形成优美的线条。所以说,芭蕾舞演员的双腿,是破坏了之后重新塑造的,这个过程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眼泪,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她看见我看着她,就朝我笑了一下,我也朝她笑了笑,都没有说话,这种无声的微笑,让我们都感觉到了一种温馨。
后台人越来越多,演员们都来了,工作人员也都来了,大家都在做演出前的准备,显得有点乱。
这时,一个男人走来对白老师说,“小白啊,你的舞伴找到了么?”
这个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有点发胖,戴副眼镜,穿着白背心,大裤衩,光着大脚板汲着拖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俗不可耐。
白老师回答他说,“找到了。”
男人问她,“在哪里找的?”
“在艺校。”
男人这时候看到了我,“就是他么?”
“是的。”白老师说,“他叫李小河,是艺校舞蹈系的。”
男人把我看了一下说,“好像还是个孩子,他行么?”
白老师说,“已经排练了的,没有问题。”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他说,“这样就好。那你们准备吧。”说完就离开了。
“魏团长。”白老师喊了一声追了上去。
男人听到声音停下来回头看她,她走过去和他说起话来,因为离得远,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话的时候,魏团长就看着我。我可以感觉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和我有关。
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魏团长,是白老师的领导。
很快他们就谈完了,魏团长走了,白老师就回到我这边来。
我问她,“白老师,你们在说什么?”
她说,“我刚刚跟魏团长商量了一下,给你演出的报酬,魏团长说一场给你二百。”
她知道帮我争取报酬,说明她很心细,这让我暗地里感激她。我笑了一下,“二百就二百吧,我活到这么大,都是向妈妈伸手,还没有挣过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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