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蕙姐回头对龙老板说了一句,“这不过是一个交易而已!”
然后我们一起离开。
由于受到了侮辱,我有点憋屈,有点想哭的感觉。
蕙姐安慰我说,“电视剧上也有一些大尺度镜头,你说对吧?”
我笑了一下,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在车里问她,“姐,这个龙老板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她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我觉得他很正常。他我知道一些的,小时候家在黄土高原上的一个山沟里,非常的苦,吃了上顿没下顿,四十岁了都还娶不上女人。大冬天给人洗萝卜,手冻得又红又肿,溃烂了流脓。后来在一个小煤窑给人挖煤,才有了个立足的地方。直到快五十岁了,才开始转运,承包了个小煤矿,几年下来,有了点基础,又贷了些款,购置了一些机械设备,加上煤炭市场转旺,他才成了暴发户。有句话说,四十不荣,五十不富,他虽然富了,人却已经老了,暴发户的心态,想让前半生的缺憾得到一些补偿,就穷奢极欲地消费,动不动就气使颐指,拿钱砸人。今天他就拿钱砸了我们,虽然有点窝火,不过有五十万,值了!”
本来我还有点被侮辱的感觉,听了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头好受多了,我笑着说,“难怪有人说,中国有很多富人,却缺少贵族,没有贵族精神的人,就只能是富而不贵。”接下来我就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那我们就做我们的爱,让别人去看吧!我们表演,他付款,市场经济,合情合理。”
她笑了起来,“小河,你好酷哦!”
接下来她把我送回了家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了,明天还要上课,我们就一起冲了个澡,因为太晚了,她也不回去了,就留在我家里,两个人上床搂抱着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赶紧起来去学校,她习惯了晚睡晚起,这时候还没有醒来,我也不想打扰她,洗漱完毕之后,拿了个火腿肠和一袋牛奶,就带上门离开家,在路上把火腿肠和牛奶吃了。等我赶到学校的时候,却已经迟到了一刻钟,但柳老师没有说我。
集体训练完毕之后,大家自由活动,我在垫子上坐着休息。亚欣来到我身边对我说,“小河,我昨天晚上去看你的演出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亚欣有点不以为意地说,“跳得还可以吧。”
我本来想听她的赞誉之词,可一见她这副语气,我就有点不悦,白了她一眼说,“不可以还能去那样的正规剧院演出?”
她见我这样就笑了,打了我一下说,“不就是去了那剧场演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你分明是在嫉妒。”我说。
我这么一说,亚欣不高兴了,“我是嫉妒了,可不是嫉妒你的演出,我是嫉妒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鄙视她一眼说,“不在一起怎么演出双人舞?你明明知道是角色的需要,还瞎嫉妒什么?”
“我当然知道是角色的需要,可你说说,你昨晚演出完了为什么没有回学校?以前你都是回学校宿舍住的,你去了哪里?”亚欣这样质问我。
“你在跟踪我?”我盯着她问。心里却有点害怕,担心她知道我和蕙姐去了龙老板那里,毕竟那是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
“谁跟踪你了啊,我是见你没有回校才这么问你。”她说。
我们的说话引得周围的同学都看我们,我怕大家知道我们吵架,就放低了声音说,“昨晚我没有回校,演出完了就回家去睡了。”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面对亚欣的疑问,我只好继续编造理由,“我妈妈不在家,家里没有人,我怕有什么事,就回家去住,以后估计会经常这样的。”
亚欣说,“我怕那个女人勾引你。”
我白她一眼说,“你乱说什么啊?”但我毕竟心虚,就低下头做出委屈的样子,低声嘟哝着说,“人家是明星,还看不上咱们呢。”
“明星有什么了不起,都过气了,我将来一定比她强多了。”亚欣不服气的语气。
“谁说人家过气了,人家现在正是高峰时期,你凭什么和人家比啊,你又没名气。”我不喜欢她这么说蕙姐,不由得有些来气。
亚欣就有些生气了,“你帮谁说话呢,你和谁亲啊,胳膊肘朝外拐是不是?”
亚欣以为我应该对她最好,可我喜欢蕙姐超过了她,当然不能让她贬低诋毁蕙姐。可在这舞蹈室里,人这么多,我不想和她吵架,就不再吭声了。
亚欣越想越生气,就翘起了小嘴不满地看着我。
我就转过身去不看她了。她有时候有气,就没事找事和我闹别扭,我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也不在意,只要不吭声,等过了这会,她自然就好了。
我想,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又从来没有说过要和她好,她凭什么对我说这些,她有资格管我么,居然吃醋,真是可笑。
这时大鼻子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小河怕老婆,将来肯定是气管炎!”
亚欣就跳起来去打大鼻子,大鼻子把小雨推过来挡在面前,小雨尖叫着和亚欣撞在了一起,两个人都去打大鼻子,追得大鼻子到处跑,大家都笑着看热闹。
这时候老师来上课,他们才不闹了。
到了中午放学后,我给蕙姐打了个手机,接通后我说,“姐,你现在哪里?”
她回答说,“当然是在我的住处了啊。”
“我今早上学的时候你还在睡觉,你几点起来的啊?”
“大概九点半吧,起来就离开了,去了一趟银行,又去街上吃了饭,刚刚回来,现在正在上网听音乐。”说完之后她问我,“你呢,现在做什么呢?”
“我刚刚下课啊,打电话问问你,如果你还在我家,我就回去陪你,要是你不在,我就不回去了,现在去学校食堂吃饭,完了回宿舍午休一会,下午再去上课。”
“那你就这样吧,赶紧去吃饭,昨晚你没有睡好,中午抓紧时间多睡一会,下午上课才有精神。”
“好的,姐,那我去吃饭了,下午放学我直接回家,今天妈妈会回来,晚上你到我家小区那里来接我。”
“好的,小河,我知道了,再见!”
“再见!”我关了手机朝食堂跑去。
到了下午放学后,我回到了家里,妈妈已经回来了。我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已经放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着。
我大声问她,“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妈妈在厨房里回答说,“下午回来的。洗了手吃饭吧。”
我就跑到厨房里去洗手。妈妈挽着发髻,系着围裙,正在那里烧汤。我洗了手之后把电饭锅端到外面桌子上去,给我和妈妈一人舀了一碗米饭放好,然后坐下吃了起来。
妈妈很快就端着汤出来了,她坐下和我一起吃饭,她说,“小河,妈妈几天不在,你没饿着吧?”
我不耐烦地说,“妈,看你说得,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这么多吃的,还能把我饿着了?”
妈妈说,“妈妈是关心你,你还不耐烦。”
我就笑了,给她碗里夹了一些菜,转移了话题问她,“妈,你这次去比赛,取得了名次没有?”
妈妈说,“第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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