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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文学 > 腹黑王爷: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 第六十七章 情深
 
“小桔,你和年大人先回兰园,帮夫人收拾好东西,才回兰苑来。”

车子在奔跑,只剩下我和他。我静静躺在他怀里,心力交碎。

“相见不如不见。”他自顾出声。

“你为什么要对样对我,我好痛苦,好痛苦,你知不知道?”我无力的拍打着他。

他不动身,任由我在他怀里作威作福。

“我知道我不该答应你,女人始终是没有理智的。”

“你冷血,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无力的低吼。却是一动也动不了。

“你的血有多热,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孩子在你肚子好受吗?”

“你只想着你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呢,你有没有看到春儿,哭得多嘶声力竭,他一直嚷着要额娘啊。”我哽咽。

“你又有没有看到他,他如此憔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的心好痛,好像要被撕裂一样。”

他捏住我的肩膀,脸色凝重,冷冷道,“你太得寸进尺了,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多吗?”

我痛呼出声,唉,我的肩膀。我痛得脸色发白,康熙家的儿子,个个手劲很大,下手还没个轻重。

“你怎么了?”他终于发现我的异常。

“我肩膀好痛。”

他缩回手,朝外喊道,“驾快点。”

“对不起。”我声若蚊虫。

他这才心疼抱我坐好。“以后不要惹我,吃苦的是你。”

我已无力开口说什么了,也不知道再该说什么合适。

回到兰苑,已是半夜。

不一会,小桔也回来了。我看她一晚也很累,跑上跑下的,让她先去睡觉。

留下小梅让她来侍候。

洗完澡,收拾妥,上床后,我眼皮打着架,夜已经很深了。

“小梅,你下去吧,我睡了。”我打着呵欠道。

“是,主子。”小梅低眉低眼的退下,细心替我关好了门。

“还有什么事吗?”我见门又打开,没转身就道。

门咔喀一声关门。

“是我。”

“你怎么还没回去?”我惊讶他竟然还留在兰苑。

“坐好,我看看你的伤。”他拿着白布和药膏走近,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我尴尬地侧过身,“让大夫看看就好了。”

他冷哼一声,“让他们看哪里?”

我这才憋红着脸不说话。僵硬的坐着身,任由他将我的上衣褪下。

他深吸口气,“伤得还真是不轻。”

我转向肩头,闭闭眼,还真是,雪白的肌肤上硬上留了手指印,甚为刺眼。

手腕也一样。

“看来今晚抓你的人还真是不少。”我知道他是讽刺,别过头没吭声。

“不过你还算机灵,懂得关键时刻藏起来,不然你真的要成为年羹尧的老婆了。”明明如此惊心动魄,他说出来偏又如此轻松。

“你不担心吗?”我不由得问。

他停下缠布的手,拉过我的脸,认真看着我道

“我说过,我身不由已中不包括你,你说我还怕什么?”

我愣了一下,打了个冷颤,他垂下眼专心帮我缠绕起来。几下便弄好,拉上我的衣服。将我放下。

“今晚要不要我留下陪你?”他突然出声道。

我闭着眼,眼珠转动,被窝里的手握成拳,硬是没吭声。

听见他仍旧坐着,却是微微叹气。

我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

“兰儿。”他轻声唤我,如同那日在兰园要求我给他一个吻一般。

我别扭的转过头,朝里。

“你的心真的是捂不热的吗?”

这话十四也同我说过,只是我的心已经热了,不过不是为你,你要再捂热,只会要了我的命。

他终于起身

“你好好休息。”

门一开一关,又恢复黑暗,我睁着眼,任泪水滑下。

情是劫,情是难,情是苦,情是伤。

我摆弄着首饰,低头由小桔绾发。

拿过紫木簪子,思绪万千,身上唯一的东西便只有它了,感叹一切如云烟般消散。

“主子,这簪子是不是很特别啊,那天在贝子府,那个十三阿哥也一直盯着它看呢。”小桔见我低头不语,停下手道。

“什么,你说那天我戴了这只簪子?”我猛地抬头问。

“是啊,主子往日里不都戴这个吗。”小桔不明所以。

想说什么,却愣在当场。原来如此,这簪子是我与十三初次相遇时戴过的。

我将它换了一个莲花船,他后来赎回来,又送回给我。想起来,也是五年前的事了。

不过是一只最普通不过的簪子,连胤禛都没有放在心上,否则今日怕是它也不在了吧。

十三也只见过两三面罢了,事隔这么久,见到它,仍然能够一眼认出。我叹口气,这也是天意吧。

我放回簪子,往后连它怕也是不能再戴了。

“小桔,把镜子镶上吧。”我望着光溜溜的镜底道。

“我就说嘛,主子那么漂亮,却偏偏不喜欢照镜子。”

“年大人这几日可有过来?我们的首饰得要还给他了。”我想起宴席过后便再没见过他,可这么多贵重的首饰放在这里,总归不是适的。

“主子,没见到他啊,王爷都是一个人回来的。”

“你先把那日他交给我们的首饰都拾缀好,别落下了,全都装到盒子里,下次要还给他。”

我低头便要拨下戒指,可却是纹丝不动。我缓了口气,仔细的先转动起来,仍然是不得其力。

“小桔,去厨房拿盆倒些油来。”我泄气道。这戒指似乎是颇为贵重之物,怎好戴在我手上。

“主子,这戒指我看您戴着挺好的,就不要取了。”小桔收拾妥当,见我使着劲食指微红便出声道。

我斜了她一眼,“人家的东西,再好,也不能占为已有,再说如此贵重,年大人颇为在意,我怎可凭自己的喜好强留?”

小桔低低头,嗫嗫道,“我看年大人也不想您取下来呢。”

我皱眉挥挥手,“快去拿油来,哪有这么多话的。”

先抹了油,戒指总算能转动起来,可仍旧向前不得,我索性把手指放到盆里,却也只能动上一动,过不了指关节。

我微红了脸吐吐气,想起那日使劲戴上这戒指时的疼痛,怕还真是难以取下来了。

我只得清洗了手,看着胀红的食指无力叹息。

唉,下次见着他,还望他能见谅,先割爱,往后取下来时再还了。

“一大早的,你们主仆上上下下的干什么呢?”胤禛进门道。

“咦,你怎么还没出去?今天不用上朝吗?”我惊讶道。

他揉揉额头,“太子监国,父皇又出巡了,这早朝往后怕是缺的多。”

我微微一笑,了然的点点头,这太子自小受宠,怕是不能像康熙一样,日日早朝了。

“难得不用早朝,怎么不多睡一会。”我看他似乎还是显得有些憔悴。

他不吭声的坐到桌旁,伸身就要倒茶。我忙按住他,转头向小桔道,“让厨房准备点清粥小菜来。”

“一大早的,喝茶不好。”我扣下茶杯。

他嗯了一声看我不断揉着手。

我微微脸红,嗫嗫道,“这是年大人的首饰,似乎很是明贵,可是现在取不下来了。”

“我看看。”他拉我的手,微皱着眉上下翻弄。

“这戒指确实难得,看样子,怕是隋代皇宫之物,有些来历,民间称它为墨龙圣宝,可遇而不可求。”

我甚是惊讶,“难怪年大人如此看重,早知道那日便不要戴上了,现在可怎么办?”

“戴得上,怎么会取不下?”

“本来是戴不上的,年大人当时硬给推进来的,我还疼了几天呢。”我甚是后悔,早知道年羹尧如此大胆和莽撞,当日就该厉声斥责他才对。

胤禛盯着我,凝住脸,“往后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

我苦着脸,却是有苦说不出。只得无奈的点点头,低头不甘地看着戒指,用力拨了一下。

“行了,你先戴着,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半晌,他突然出声道,“现在你可能体会些了?”

“啊?”我迷茫的看着他。

“不能为一已之私夺人所爱,可是一旦被套上了,又怎么能说放就放?”他定定的盯住我。

我微张着口,看看他,又看看戒指,明白了他的话。心中万千的感叹,感情便像那个套子,套住了谁便逃不了,徐非你剁了这根手指,即使如此,仍旧是钻心的痛,留下无法弥补的缺憾,再也无法完整,这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将跟着你一辈子,到死也留着那伤口。

他是想告诉我,原来他的爱,他的情已经深重到如此的地步,誓必要纠缠一生,到死也不会放弃和忘记吗?我惊恐的抬头看着他,心跳得沉重,一下一下,重重坠下,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他似是看透我在想些什么,却是微微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一时两人都静了下来,可心却如波涛翻滚,一刻也不停息。我惊愣,害怕,发抖,他却散发着坚定,疯狂与执著。

狂风与暴雨,压抑与疯狂顿时席卷了我,我深吸口气,转过眼,微微甩甩头,我不要,我不要。

握紧的拳头,食指在戒指下显得生疼,肌肉被拉直,伸长,食指又红又白,戒指的周围已是一条深深的红印。

“兰儿,我们谁也逃不掉。”他叹息地拉开我的手指。

我仍低低的摇头。

“徐非我们两败俱伤,否则就一起纠缠。”地狱般幽冥的声音持续响起,振碎我薄弱的心。

“为什么是我?”我涣散的眼光,蚊声低喃。

“只能是你。”抿紧的唇吐出的话依然如石般的坚硬。

我望着他,艰难无奈且无力,“我不适合。”

“标准是什么?”

我摇摇头,只是世俗的标准,可我们偏讨论的却又不单单是世俗,一切都是如此的无力与苍白。

“王爷,主子,早晚准备好了,现在要吃吗?”小桔端着盘清脆的问道。

我点点头。

两个默默的吃着早晚,怕都是食不知味吧。只听得碗筷丁冬作响。在这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的深远空旷。

“年羹尧还在京城吗?”

“早便回四川了,人言可畏。”他低低出声。

我满是抱歉。“外面都是怎么说的?”

“自己想。”

我点点头,不外乎那些话罢了。

我翻搅着勺,沉思,怕不止是人言,想来十三十四怕也是不会放过他,可他又向哪里找个夫人来呢。

这次可是害苦他了。

“他却是心甘情愿。”

我不赞同的看着他,这事哪有心甘情愿的,怕也是碍着你的面子罢了。

“别想了,多吃点。”

“他……有没有好点。”我谨慎地问道。

“别太过自信。”

我停下勺,“什么意思。”

胤禛擦擦嘴,看了我一眼道,“前后得二位阿哥,你说呢?”

我黯然低下头,不吭声。心里是既喜且悲。

一会才抬头看外面的天色,春天真的已经来了。希望十四也一样,不要再为我伤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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