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记者,对于舒正雄控告舒念歌的事情还处于知之甚少的程度,他们也是接到“行内人”的通知才赶过来的。
按道理说,这种大新闻谁家真知道了那都应该是悄悄做了,可当他们赶到“雅兰”,却发现这里几乎聚集了景城所有的媒体机构。
而且,还有几个不知道哪家报社或者新闻社的记者在那里大声的帮着舒正雄痛斥舒念歌冷血无情,不忠不孝!
做记者的,尤其是八卦新闻的记者,对于信息都是极其的敏感的,只要嗅到一点点的味道,就能写出一场篇捕风捉影、博人眼球的新闻来,更何况他们在这里光靠听说,就得到了很多有价值得信息。
比如,舒念歌从小就很跋扈,母亲叶雅安去世后,性格就变得更古怪了,多年来一直打着为母亲报仇的旗号欺辱曹富美和舒雨欣……
比如,舒念歌当初沦为“弃妇”,其实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苦情戏,因为她发现傅瑾言比傅绍轩更为优秀!所以,才设计让舒雨欣和傅绍轩在一起,自己好趁机抽身,攀上更高的枝头!
比如,舒念歌心机深沉,为了将原“舒氏”攥在自己一个人的手里,先无情的断绝了血脉亲情,然后又利用傅瑾言的势力和财力,恶意的收购了原舒氏集团除舒正雄以外所有董事的股份,一跃成为了股份最多的决策人,马上就迫不及待的变“舒氏”为“雅兰”!
比如,为了彻底的解决掉舒正雄、曹富美、舒雨欣等人,让自己高枕无忧,舒念歌还将舒正雄赶去做后勤部的部长,并且,多次不分场合的羞辱曹富美和舒雨欣……
比如……
因为这些先入为主的消息,记者们对舒念歌的印象,再次陷入了迷一样的疑惑中。
最近几个月,舒正雄、舒念歌、舒雨欣、傅瑾言、傅绍轩基本没从话题榜上下来过,总是每隔几天就会闹出新闻来,而是爆出来的料也是一次比一次惊爆。
刚开始的时候,别说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甚至是某些记者,也都会站站对队。
站在舒正雄、曹富美、舒雨欣或者傅绍轩那队的,会痛斥舒念歌的无情无义,移情别恋,自私自利,爱慕富贵!
站在舒念歌这队的,也会支持她的敢做敢为,勇于放弃,同时祝福她再获幸福,顺便责骂傅绍轩的滥情花心,声讨舒正雄等人的残忍狠毒……
但自从傅绍轩发视频亲口说出对放弃舒念歌的悔意,现在又出了舒正雄告舒念歌的事件,也就没人看得懂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怎样的本质了。
就连堵在这里的记者,都只能感叹一句“豪门的世界,真让人看不懂!”
不懂归不懂,该做的新闻还得做。
当门卫将大门口的电动闸门打开,舒念歌在保镖的保护下出现在了“雅兰”中高层办公楼最高一级的台阶上,记者们顿时一窝蜂似的抱好自己的设备,冲了过去!
“念歌小姐,据我所致,你的生身父亲舒正雄刚刚向法院提交的诉状,控告你伪造遗嘱谋夺股份,还与盛世集团合谋,恶意的收购了这家公司,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男记者,直接将话筒送到了距离舒念歌最近的位置,迫不及待的提出了问题。
跟在他后面也争相开口。
“念歌小姐,请问你和傅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因为你遇到了比傅少更为优秀的傅先生,所以劈腿了吗?”
“请问念歌小姐,你到底有没有伪造遗嘱,如果有,作为舒董事长的亲生女儿,却抢夺自己父亲的公司,你觉得合适吗?如果没有,舒氏为什么会更名为雅兰?为什么,你取代了舒董事长的位置?”
“念歌小姐,对于舒正雄先生控告你一事,请问你是打算私下协商,还是与舒正雄对峙法庭?麻烦你透露一下好吗?”
舒念歌皱起了眉头,哪儿人开口就问这么尖锐的问题的?冲在前面的这几个记者,分明是带着慢慢的恶意的!
她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后面的人忽然喊了一些:“舒董事长!好像是舒董事长也来了!”
记者一听这喊声,纷纷转过了头。
舒念歌也朝着门口望过去。
果然见到舒正雄的车子开进来,停在了不远处。
下车的人,不仅有舒正雄,还有曹富美和舒雨欣。
作为诉讼案的原告,舒正雄显然更有采访的价值。
于是,又有一大部分的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挤到了舒正雄等人的面前,将话筒努力的往他的面前递:
“舒董事长,听说你状告念歌小姐伪造遗嘱,非法谋夺原舒氏集团的股份,又与盛世集团合谋,恶意收购原舒氏……请问消息是否属实?”
“舒董事长,之前你签字发布了与念歌小姐断绝关系的声明,声明中还主动承认是你背弃了与叶雅安女士之间的夫妻感情,纵容曹富美打压诬陷叶雅安女士,又一直无视曹富美和舒雨欣对念歌小姐的欺辱等等一系列的错误和罪责,请问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你当时是否被逼迫?”
“舒董事长,请问弄真的会和念歌小姐对峙法庭吗?”
“请问舒董事长,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你最终采取法律手段维权?”
“舒董事长,请问你……”
记者们连珠带炮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而被记者们包围在中间的舒正雄、曹富美、舒雨欣三人却都是一脸悲伤的可怜模样!
“作为舒念歌的生身父亲,我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的这么大,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
舒正雄只将话说了一般,竟然就有些哽咽了,像是难受的说不下去的模样,还有意的骗过头,不舍和哀伤的看了舒念歌一眼,接着说:“但不管怎么样,骨肉亲情我觉得是割舍不断的,只是……”
如此声情并茂的表演,不知情的人的眼睛,真的是要被他骗了。
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话,更是吊足了记者们的胃口。
舒雨欣红了眼睛,开了口:“爸爸说的没错,血脉亲情原本是怎么都割不断的,可之前舒念歌为了一个男人,却非要和我们断绝关系,爸爸也是被逼无奈,我们又怕她走出去后被人欺负,毕竟她也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呢,所以,才最终发了那样的声明的……
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都没有怪过她,可是没想到她实在欺人太甚,竟然伪造遗嘱,伙同外人,抢走了爸爸一手创建和经营的舒氏集团,我们才不得已将她告上了法庭的!”
舒雨欣边说这些话边抬起手背抹着眼泪,那委屈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舒念歌这边的记者,也趁机再次发问:“念歌小姐,请问就刚刚舒董事长和雨欣小姐的说法,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念歌小姐,请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狠心割舍了与舒家的血脉亲情?”
“请念歌小姐开口谈一谈对这场必输的官司的打算好吗?”
“必输?”舒念歌的脸色阴冷冷的沉了下来:“谁说我会输掉官司?”
“首先,我真的很怀疑你们这些记者的真实身份,作为掌控舆论工具的一线新闻媒体人员,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你们就已经武断的问我是不是冷血无情,是不是不忠不孝,是不是会输掉官司?你们作为记者的基本素养在哪里?”
舒念歌说着,眼神利箭一般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因为她对着其中一位记者的话筒,刻意抬高了声音,那冷冷的质问,就像山一样的压在了所有记者的心头,竟使得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办法?被逼无奈?伪造遗嘱?恶意收购?欺人太甚?舒正雄、曹富美、舒雨欣,这一次,你们想要扣在我头上的罪名还挺多呢!”
舒念歌站的笔直,视线越过记者们,直接落到了舒正雄、曹富美和舒雨欣的身上,脸上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继续说话:“只是,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据可凭的,声明书上舒正雄亲自签字,视频里,他亲口承认当年对我母亲叶雅安女士的始乱终弃,多年来对我的不管不问,任由着我被曹富美和舒雨欣欺辱,自己说出去的话,却又不认了?
不认了,也没有关系,原舒氏集团,到底是不是舒正雄一个人打拼出来的,口说无凭,大家去翻一翻从前的新闻不全都知道了吗?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过去的也不算太久,不可能查不到的,那时候,舒氏珠宝,前前后后都是我的母亲挑的大梁,他舒正雄在做什么?
母亲去世后,将属于她的那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留给了我,但因为我未成年,所以委托舒正雄代为保管,遗嘱中明确说明,如果舒正雄再婚或者我成年后要求继承这部分的股份,舒正雄必须无条件的转让给我,如拒不转让,我有权请出当初为我的母亲确立遗嘱的律师强制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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