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舒念歌转过头,冲站在她旁边的许长青点了下头。
许长青马上从手里的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舒念歌。
舒念歌将纸张用两只手一上一下的拿着,亮给记者看:“这一份,就是我母亲叶雅安女士留下来的遗嘱的复印件,大家可以看到,这份遗嘱,是由景城口碑第一的律师事务所出具的,且我的母亲当时聘请的遗嘱律师还是素以刚正不阿的为名的谢言师谢律师!相信大家对谢律师的为人都是能信任的!
这份遗嘱的最后还有我的母亲和谢律师的签字盖章和手印,我已经征求过谢律师本人同意,大家可以拍特写,拿去给他做鉴定或者自行找信得过的权威机构做鉴证!”
说完,舒念歌将遗嘱复印件拿给旁边的一个保镖,让他继续居高,方便记者们拍照。
许长青又递过来一张纸。
舒念歌再次举起来,接着说:“至于遗嘱为什么会生效,这一份,是民政局出具的舒正雄和曹富美的结婚证明,他们两人已经领取了法律承认的结婚证,时间,就在不久前,那么,按照遗嘱,舒正雄再婚,并且,我已成年,要求继承股份,原舒氏集团那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理应是我舒念歌的!”
舒念歌又将这张纸也交给了保镖居高,并补充说明:“为了最终个人隐私,身份证号和结婚证字号我都做了隐藏,但照片上的人,大家可以和舒正雄和曹富美本人做比对,如果比对完还不相信,可以去民政局查一查,相信做记者的,查这点资料,还是查的到的!”
“而这张!”舒念歌又拿过许长青递过来的资料:“这一份,是原舒氏集团除舒正雄之外的所有董事的签名,上面已经明确说明,充分的考虑到市场风险后,自愿将个人股份转让给盛世集团,签字盖章之前,不再有任何的异议!”
舒念歌说到这里,稍微停歇了一下。
许长青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是舒念歌董事长的总助理,也是盛世集团派遣到“雅兰”的特别顾问,我可以证明,因舒氏集团原董事长舒正雄先生对公司经营不善,导致舒氏长期处于亏损状况之中,原舒氏集团的各位董事早就不堪重负……
而盛世集团出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钱收购董事们手中的股份,董事们都争相出卖股份给盛世集团,这中间,并无任何强制性或胁迫行的交易,对此还有疑问的记者朋友,可以去单独采访每一位原舒氏集团的董事!”
舒念歌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不管有没有人相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的父亲成为仇人,但是如果舒正雄给过我哪怕一丝一毫的父爱,我也不可能和他断绝关系,舒正雄,以及曹富美和舒雨欣他们到底都对我舒念歌做了些什么事情,他们心知肚明!他们对我无情无义,我为什么还要对他们有感情?
他们的人性和人格都已经扭曲了,我没有受虐的倾向,不可能继续忍受他们对我的欺辱!
所谓的为了一个男人离开舒家,指的是我的丈夫傅瑾言吗?如果是,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想要为了爱我的人,也努力的让自己活的像个人样,这有错吗?
如果不是,我和我的丈夫感情很好,我不接受这样的污蔑!
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假假的事情很多,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舒念歌,从来都是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的!我做的这些,都只是拿回我应得的,我拿出的这些,也都是实打实的证据,不可能像某些人那样,装就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说一些模拟两可的话,就想利用舆论,搏得公众的同情!”
“舒念歌,你少这些胡说八道,还拿出一些伪造的东西出来骗人!”舒雨欣站在那里,高声大喊:“记者们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因为你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假的!”
“舒雨欣,我给出东西,是真是假,你们心里有数,但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从今以后,再不是凭着你们一张嘴巴,就可以真假不分,是非不辨,黑白颠倒了!”舒念歌眸光冷厉如刀。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强大到不容任何人污蔑和侵犯的强大气场!
这样的舒念歌,不仅是舒正雄等人赶到心惊,就连采访过舒念歌几次的记者,也忽然就不敢直视她了。
舒念歌成长的速度,快的惊人,每一个站在镜头前的她,都像是变得更冷漠,更干练,也更镇定从容。
舒正雄到底曾是舒氏的董事长,在舒念歌还没有来得及将他留下的人细细甄别,所以,他就买通了一些人,专门注意舒念歌的动态。
他提前好几天就像法院递交了诉讼状,然后将传票压下来。
今天,舒念歌刚到公司来,他就得知她是一个人来,于是,他马上让人送传票给舒念歌,同时,买通小报社的记者,让他们将这一消息迅速的传给所有的杂志社新闻社。
而他自己也叫上曹富美、舒雨欣一起,伪装一番后,来到了公司。
他以为,只要没有傅瑾言在舒念歌的身边,他打舒念歌一个“措手不及”,舒念歌就一定会慌乱。
只要舒念歌犯下一点点的错误,他都可以趁机将这错误放大,让记者们给舒念歌扣上他想给舒念歌扣上的那些“帽子”!
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身为他舒正雄的女儿,攀上了傅瑾言后,不仅不能为他带来更多的利益,竟然还伙同外人一起打压他,抢他的公司,坑他入赌场输的精光……他将私藏起来的,叶雅安留下来的那几件珍宝贱卖了,才勉强还完赌债。
到现在,他手里的钱,不足五千万,日子还怎么过?
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必须和舒念歌对着干!
就算不能从她的手里再将公司拿回来,也要让这个贱丫头名誉受损,成为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舒念歌的反应速度竟然会这么快,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那些东西拿到手里了,而且说的话,也挑不出半点错来!
这样一来,本来就不会有胜算的官司就更……
“我们走!”舒正雄忽然转过身,对站在他身边的曹富美和舒雨欣说。
曹富美愣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钻进了车子了,还顺手,扯了一下舒雨欣。
“爸爸!我们还没有……”舒雨欣却不甘心,还想再说几句什么,可是当她看到舒正雄那张黑沉沉的脸,还是一跺脚,上了车。
“舒董事长,舒董事长怎么走了?”
“舒董事长,你别走啊,请问你对刚刚念歌小姐拿出来的那些……有什么看法?”记者们追着舒正雄的车子边跑边问。
舒正雄只好先将车窗关了下来。
好在,他的车子本来就是停在门口的,很快就摆脱了记者,开了出去……
“没想到,舒念歌那个贱丫头竟然早有准备!还以为能趁机教训那个额见丫头一顿呢,真是扫兴!”
车子开上大马路后,舒雨欣恨恨的抱怨!
可不是扫兴吗?兴冲冲的过来,却只能沉默的离开……曹富美也这样想。
但同时,她又想,时至今日,舒正雄竟然连舒念歌和这个小丫头片子都斗不过了?难道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看来,她是真的要带着女儿另谋出路了……
“爸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和那个贱丫头打官司吗?那个贱丫头手里捏着那么多的东西,除非贿赂法官,否则我们哪儿有胜诉的可能性?而傅瑾言,肯定是不会让我们走后门的!”
她舒雨欣这辈子,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舒念歌那个贱丫头比她好,哪怕舒念歌只是比她舒雨欣好那么一点半点,都不行!
可是现在,舒念歌有钱有势,还有傅瑾言那么好的老公,简直已经成为了人生的赢家,而她舒雨欣呢?除了一笔有限的钱,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行!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舒念歌风光得意的!
“我们现在就去趟法院,将诉讼撤销了,富美,你到时候联系下那几个记者,让他们去散步消息,说我们之所以撤诉,是因为傅瑾言又为了舒念歌在向我们施压!”
“好!”曹富美点头。
“既然法院的这条路走不通,还是要走舆论这条路,我去活动一下,两天后,再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你们先去收入舒念歌的“恶行”,从小到大的,所有能找到出来错,全都给我挑出来,最好还要有照片、人证等实际上的证据!另外。”
说到这里,舒正雄忽然停了一下,才接着说:“欣儿,我得到消息,傅绍轩是在去找舒念歌的路上出的车祸,他现在成了半残废,心里肯定充满了怨言,你去联系一下傅佩琪,最好能再去医院里看看傅绍轩,该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当然!这个主意真好!”舒雨欣笑了一声,嘴角一歪,眼里射出阴冷的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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